算着时间照例和唐觅香通过手碑腻歪了一阵子,列飘弦暂时没有事情可做,于是找了一辆叉车到库房里取了那块最大的翡翠原石送到维修间的多功能机械切割机下面,再三斟酌了方案以后,亲自刀稀里哗啦的把外皮切掉了。
把剩下超过三分之二的部分转移到钳工桌上,起磨光机细心的打磨起来。等列飘弦忙活得差不多了,刚好有一个制造商派过来的随舰工程师走进来。看到主顾在里面,稍微感觉有点儿差异,不过很快就被晶莹剔透、苍翠欲滴的奇景吸引了过去。
这名工程师姓陈单名一个军字,同时获得了总装师证书,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理论联系实际的机械系高手。同时,他还有不为人所熟知的一面,是一个骨灰级的狂热翡翠爱好者。
现在的陈军陈先生嗔目结舌,用右手食指指着那块大约半米直径八十公分高的东西结结巴巴,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玻璃种?帝王绿?翡翠山子?不可能啊,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出现这种逆天的东西,这不科学啊!”
经过了基因改良和精神力洗礼双重作用的列飘弦耳力是何等的厉害,放下手中的磨光机,另外拿起来一把手枪钻,换上了一个三十度顶角的整形砂轮。一边做着这些事情,一边对陈军说:“有什么不可能的,这里不是摆着一块吗!”
然后接通开关,一只手稳稳地拿着手枪钻,看了看急速旋转的整形砂轮,直接往山子上杵过去,这上面的凹下去的地方还残留着不少絮状物,用磨光机打不到,还得靠这玩意儿才能解决问题。
旁边发出一声瘆人的惊叫声:“不!你不能这么干!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列飘弦停下手头的工作,满脸不悦的回头看着老陈,心说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这么不稳重呢,厉声训斥道:“你要看就安安静静的看,如果想鸡叫鹅叫的就出去叫唤!”
老陈先生抱歉的鞠了一躬,直起身子以后用手捂住嘴巴,表示不会再打搅列飘弦的工作,但是眼睛里的担忧之色怎么也抹不掉。
不过老陈的眼色很快就从担忧转化为疑惑,又从疑惑转化为惊讶,然后再变成震惊,最后变成了崇拜。
原来他看到雇主右手持手枪钻,左手持毛刷,不停地忙来忙去,愣是没有伤到翡翠本体一丝一毫。让他不禁怀疑面前真的是一个该死的人类吗,不是一台人形数控机床?或者是超高仿真度的机器人?
等到彻底把杂质清除干净以后,列飘弦又细心的用一张湿巾把翡翠山子彻底的擦拭了一遍,然后转着圈儿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嘴里自言自语道:“这玩意儿应该值不少钱吧。”
骨灰级的翠粉老陈终于忍不住了,接上话题:“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这是无价之宝啊。”
列飘弦终于注意到自从被自己训斥以后就安安静静的陈工,问:“你懂这个?”
“略知一二,略知一二。”翠粉老陈谦虚地回答。
列飘弦和颜悦色的开口了,“说说看。”
老陈滔滔不绝的开干了:“这块料水头足,翠性好,地子透,色浓花匀,是极品的帝王绿。水头指”
列飘弦没兴趣成为翠粉,现在只是一个小财迷,很不地道的在老陈的**出现以前打断了他的演讲:“你说说这东西值多少钱就行了。”
说到兴头上突然被打断的老陈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仔细斟酌怎么和这个什么都不懂脾气还很大的外行解释。过了一会儿,露出大拇指肚子比划着说:“这么大一块儿这种翡翠如果做成戒面价值百万。”
然后用双手的拇指食指比了一个大约十公分直径的圆圈:“做成这么大的镯子价值千万。”
最后做出一个怀抱的动作:“这么大一块就不仅仅是做多少戒面和手镯的问题了,这是无价之宝啊,如果硬是要估一个价的话,几十上百亿都有可能,这就需要看买主的购买**到底有多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