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是刚才在梦中看到的玉莲吗?
那影子只是闪了一下,等到白彩姑认真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邵小宁说的是真的?白彩姑还是不相信。
该不会林小桃租的这个房子也和自己租的那房子一样吓人吧?
白彩姑的心里不时的胡思乱想,他洗了一把脸,从卫生间里出来时,看到小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子,白彩姑一看那女子的脸时,不仅又吓了一跳:鼻子被压扁了,嘴巴裂得很宽,下唇不知道弄到哪儿去了,血淋淋的露出仅存的两颗牙齿,一只眼从眼眶里掉出来,挂在鼻子上……
这不正是刚才自己在卫生间里看到的那个玉莲吗。
沙发上的影子一闪又不见了。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是林小桃回来了。
林小桃回来后,白彩姑一整晚都没有再发现那个恐怖得吓死人的影子。
晚上十点钟,林小桃和白彩姑在床上缠做一团,林小桃的电话响了,林小桃拿起电话一看,来电的是她的老公。
“老婆!”林小桃一按下接听键,白彩姑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兴奋叫声。
“老公!”林小桃也回叫了一声,和自己的小男人缠做一团时,老公的电话居然来了,林小桃的脸上极不自然。
“老婆,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被市海员培训中心聘请为海员培训员了,现在正在往市里赶,明天晚上就能到家,以后,我就住在家里了,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
白彩姑心里一惊:林小桃的老公果然升职了,难道邵小宁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第二天一早白彩姑和林小桃还在梦中,林小桃的老公又来电话了,他说自己要晚一天才能回家,林小桃问起原因,她的老公说,他原来供职的远洋货船,夜里触礁沉没了,船上的所有人,无一生还,林小桃的老公和他的一些同事,晚上要在海边办一个追悼会……
听到那电话里传来这些话,白彩姑真的惊呆了……
第二天,白彩姑从林小桃的家里出来已经是上午9点了,他的心里在想这两天来发生的事。
看来前晚上做的那个梦是真的,邵小宁说的话也是真的……
但张兰和玉莲已经搬家了,她们现在住在哪里白彩姑都不知道,又如何救得了她们?再说了,玉莲也不会答应和自己有象林小桃这样的关系的……
一边走一边毫无目的的看着街景,白彩姑不知不觉的就走了两三里路,前面的一个三岔路路口围着不少的人,看样子不知道又是谁倒霉了。
白彩姑向来不喜欢围观,但他要穿过三岔路口才能回家,没办法,只好从人群里挤了过去。
三岔路口刚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部出租车从旁边的路口冲出来,由于车速过快,司机虽然踩了刹车,但车子还是滑到一部高大的货车下,正在行驰的大货车把出租车碾压成了一堆废铁。
三岔路口的路面拉起了封锁标志,一群交通警察正在忙碌。
一个书包掉落在路中间,书包里的书散了一地,看着那书包,白彩姑觉得很眼熟,因为玉莲就背着那样的书包。
联想到这两天来做的怪梦,白彩姑的心里很是不安,他走过去,对一个交通警察说:“警官,那个书包我看着很眼熟,我的一个朋友就用这样的书包,你帮我看看,那些书上有没有写着玉莲的名字。”
出事的车子离得太远,白彩姑根本看不清那出租车里坐着的是谁,只好求助这位警官说。
那警官没有多说什么,对着白彩姑点了点头,向着那书包走去。
不一会,那警官带着一个领头模样的警察走了过来。
“你的朋友中有叫玉莲的?”那领头的警官问。
白彩姑的心开始下沉,看来真的是玉莲,他点了点,对警察说自己真的有一个朋友叫玉莲。
“你所认识的玉莲是男的还是女的?”警官再次求证。
“女的,年龄二十岁左右。”白彩姑不再等警察问,主动的说了。
“那些书的封面上确实写着玉莲两个名字,出事的出租车里也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不过场面有点吓人,你敢进来帮助警方辨认吗?”看到白彩姑说的全部都与当事人吻合,那领头模样的警官变得客气了起来。这样的场面,敢看的人需要有一颗强大的心。
白彩姑点了点头。
警官把那警戒绳拉高。让白彩姑走了进去。
出租车的顶棚已经被大货车刮去了,掉在一边的路上,出租车的驾驶座上,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司机,他的一只手臂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断臂上还在流着血,汽车的方向盘把的胸口挤压得严重变形,惨不忍睹,出租车的后座上,坐着两个女人,正是张兰母女!
张兰和玉莲母女俩人被夹在一座位上死了,死得很惨很难看,玉莲的一只眼睛被挤了出来,挂到了鼻子上,一根三指宽的铁板,从她的右耳上插进去,从左脸颊上穿了出来,让白彩姑不忍心去看,张兰的后脑壳破了,脑浆和血不停的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