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是在叫我吗?干嘛叫得那么大声?谁惹你老人家生气了?”姚正新走到姚利民的面前,战战兢兢的说到,说完,还不忘拿眼睛看着白彩姑,深怕白彩姑忽然出手,再把自己关到那个没有门没有窗的房间里去。
“你说,为怎么看到白叔叔就跑?你是不是干了怎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快快从实招来,若有半点隐瞒的地方,我立即打断你的狗腿!”姚利民大声的对儿子喊到。
姚正新只好把那天晚上几个人想去污辱孙月芳的事老老实实的向老父亲交待了。
“还有干过怎么坏事吗?”姚利民听了儿子的话,气得脑门上青筋直跳的大声问到。
“没……没有了……”看到老父亲气得不成样子,姚正新吓坏了,缩头缩脑的说到。
“滚!”姚利民大声的骂了儿子一句。
看着儿子跑出了大门口,姚利民对白彩姑说到:“白老弟,我这是家门不幸啊!出了个这样的儿子!”
“但白老弟一定要相信,姚家镇的人,都是善良的,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老弟万万不可对姚家镇失去信心,我知道但凡想要好风水的人家,首先是要善良,不善良的人,是无缘领受风水的祥瑞的,就算是占着一百处的好风水,也不会得到半点好处。”
“这样吧,现在也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我们先吃饭休息,明天早上我带你到镇上去转一转,找一户儿孙绝对善良孝顺的人家,让他来做这姚家镇风水的领头人,老弟你看怎么样?”姚利民陪着笑脸对白彩姑说。
“姚镇长能有如此的心胸,也算是难得可贵,姚家镇是个小镇,想要找和姚镇长这样有公心的善良之人,恐怕有点难了,这姚家镇的风水领头人,就非姚镇长莫属了。”白彩姑说。
白彩姑并没有乱说,在这个姚家镇上,想要找出像姚利民这样的人,绝对是不容易,要找像宗信华那样精于为自己算计的人,倒是很容易。
姚利民这个人看上去有些粗犷,但他的心,你能一眼看得到底,也难怪他这个镇长当得不久。
白彩姑又想到了于海的事,还有姚利民的干女儿高价卖假香水的事,当然还有姚利民请人吃饭,被自己让市里的人抓了个正着,姚利民的那些官场朋友,没有几个没事的,这事若是换上别的人,早就和白彩姑硬顶上了,但姚利民没有这样,他知道自己上了于海的当后,立即就扭转了自己的思想,和白彩姑步伐一致了。
姚利民能做到这样,白彩姑已经很满意了,也没想过要重新找一个风水的领头人,姚利民的儿子姚正新,做的那些事虽然有失善心,但宗家镇和姚家镇对立成这样,两个镇子上的人都在干着这样的事,姚正新想在镇上竖立自己的威望,这倒也情有可原,白彩姑相信自己理顺两个镇子之间的风水之后,两个镇子之间,也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晚饭做好了,姚品菊来叫白彩姑和姚利民去吃饭,两人刚站了起来,姚品菊就倒到了地上,口里吐出了白沫,手脚不停的抽搐着……
姚品菊的羊癫疯病又犯上了。
姚利民已经看惯了女儿的这一些举动,女儿倒到地上时,他只是看着,没有伸手去扶女儿,白彩姑想伸出手去扶姚品菊时,还被姚利民拉住了。
“不要去理会她,让她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是最好的,你越是去理会她事情就越多。”姚利民这样对白彩姑说到。
过了近十分钟之后,姚品菊才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把嘴角的唾沫抹去了。
“品菊这么年轻,你为怎么不带她到好一些的医院去治疗呢?要知道,现在的医疗水平正在提高,这样的病,也是能治得好的。”白彩姑不解的对姚利民说到。
“治过了,没用的,她摊上这样的病,只能怪她命不好,我们姚家镇,每过十二年就会出这样的一个姑娘,说起来这也是我们姚家镇的丑,我们先去吃饭吧,明天我再和你说这件事。”姚利民说着,拉起白彩姑的一只手,向楼上的饭厅走去,不再去理会走在两人身后的女儿。
饭厅在三楼,正在厨房里忙乎的是姚利民的妻子,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从她的脸上,白彩姑能看出她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她生活在这样的小镇上,美丽早早的就夭折了。
儿子已经分开另过了,姚利民一家,现在就三口人,显得很安静。
“品菊,你去把二楼你房间隔壁的那一间客房打扫一下,今晚就让白彩姑哥哥睡客房里。”一吃饱饭姚利民就安排女儿姚品菊去收拾客房。
姚品菊没有多说话,站起来去收拾房间去了。
白彩姑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姚利民,让自己的儿子叫白彩姑叔叔,却让自己的小女儿叫白彩姑哥哥,这个姚利民,该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了吧?姚品菊人站起来还没走上几步,又倒到了地上,白色的唾沫从嘴里流了出来,手脚不停的抽搐着……过了十来分钟,姚品菊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擦去嘴角的唾沫,去帮白彩姑收拾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