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姚品菊每次羊癫疯发作时,眼睛里所展现出来的无助,白彩姑真的无法下狠心一走了之,但自己要管这个事,又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个结果。
在这里虽然没有人催促,但白彩姑心里知道,外面还有很多事要等着自己去做,而且都不会是小事。
“算了,不多想了,把姚品菊的事解决了再走,如果不把姚品菊的事摆平,自己以后一想起姚家镇,心里就会想到姚品菊的苦难日子,那样自己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得到安宁的。”白彩姑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到。
第二天起床之后,姚利民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陪着白彩姑喝茶闲聊,直到晚上。
白彩姑惊奇的发现,这一天里,姚品菊的羊癫疯,一次也没有发生过,好像她的羊癫疯病,全都好了。
吃晚饭的时候,姚利民夫妇两也注意到姚品菊一整天都没有发生过羊癫疯,姚利民高兴的问了一下女儿姚品菊:“小菊,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上好受了一些?今天我们都感觉到你的气色好多了。”
“是好多了,今天我的病一次也没有发作,感觉身上很舒服。”姚品菊难得一见的笑了一下,脸上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很是好看。
姚品菊说完,收碗洗碗去。
这时,门外有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撞进了姚利民的家里,姚利民看到来者脸色慌张,立即起身迎了上去,扶着女人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品娴妈妈,是不是家里出了怎么事了?你为怎么这么的慌乱?”姚利民问慌张赶来的女人说。
“大兄弟,事情不好了,我们家品娴的病,今天的羊癫疯病,一连发作了十次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家品娴岂不是要出大事?”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
姚利民听了,脸上一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刚刚才发现我们家的品菊今天好多了,病情一次也没有发作,你们家的品娴,怎么就忽然频频发作起来了呢?”
“这些苦命的孩子,可让我们如何是好啊!”女人说着,脸上已经是泪水涟涟,她一边哽咽着一边走回家去了。
“这女人的家里出了怎么事了?”白彩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姚品娴的名字了,他不得不开口问姚利民。
姚利民叹了一口气,脸色凄然的说到:“这是我的一个远房堂嫂,她有一个独生女儿,名叫姚品娴,是镇上的小学老师,人长得没话说,可是孩子命不好,患上了和品菊一样的病,堂嫂夫妇两,是伤透了脑筋,治也治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都试过了,姚品娴的病,就是一点起色也没有,现在他们夫妇两,也是束手无策。”
听了姚利民的话,白彩姑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挥着手开口说了一句:“走,我们去看一看姚品娴去。”
姚利民等的就是白彩姑的这句话,现在听到白彩姑终于把话说出来了,立即和白彩姑一起快步的出门。
姚家镇是个小镇子,镇上的路灯不多,大街小巷里都显得有些暗,两人迎着初冬的凉风,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姚品娴的家里走去。
虽然同是姚姓,但姚品娴的家离姚利民的家不近,两人在一些走了近十多分钟,才到了姚品娴的家里。
姚品娴的妈妈刚回到家里,正和老伴在厅房里抹着眼泪呢。
看到姚利民和白彩姑来了,姚品娴的父母招呼着两人在厅房里坐下,姚品娴的父亲,一个满脸全是皱纹的五十多岁庄稼汉,还给两人泡茶,只是他脸上的皱纹和一双粗手,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有闲情喝茶的人。
白彩姑环视了一下姚品娴的家,立即知道这户人家的日子不好过。
“老哥哥原来有一个殷实的家业,这些年为了能把女儿的病治好,耗去了全部的家当,家里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就连这栋不起眼的房子,也早就押给了银行。去年银行看到借款还不回去,还想把这房子叫收回去,大家好说歹说,银行才答应把借款往后拖上两年。”姚利民向白彩姑介绍姚品娴的家境。
站在一旁的姚品娴父亲,凄然的答上话:“我们夫妇两,就只有这样一个女儿,她要是有怎么三长两短,你说我们活着还有怎么意思?只要女儿好好的,我们就是再穷,心里也是甜的。”
白彩姑点了点头,他能理解姚品娴父母的心里感受。
“大叔,你受苦了,你把姚老师叫出来让我看一看,看看她的病到底有多严重。”白彩姑对姚品娴的父亲说到。姚品娴的父亲脸上有些尴尬,对搓了一下双手,不知道怎样回答白彩姑才好。姚利民替姚品娴的父亲回答了白彩姑的话:“我们姚家镇的姚家,丑事已经远扬千里,很多的骗子利用这一点,不停的到我们姚家镇来行骗,我这个老哥哥是深受其害,所以品娴对上门来的各种人,都没有好感,更别说出来相见了,还请老弟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