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的话的赵妈喏喏道:“是我。”
沈泽之问她:“你最后看见丰兰的时候是几点?”
赵妈想了想说:“应该快十一点了吧。她拿着杯子去外面倒水。”
沈泽之问:“她那个时候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赵妈道:“就是白天穿的那一身衣服。”
沈泽之点点头,他站起来说道:“麻烦罗管家先把房间锁好,在警察来之前谁都不许进那间屋子。”他看了一眼客厅的大钟,已经凌晨三点了,他道:“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沈泽之纪子越回到三楼,可是两个人都没有睡意。纪子越冲了两杯咖啡给沈泽之一杯。
纪子越道:“这个案子还真是挺奇怪的。房间的窗户是从里面扣上的,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可是死者身上的伤口那么大,我们又都听见了她的惨叫,那她为什么不挣扎呢?”
纪子越说的正式沈泽之觉得疑惑的地方。丰兰的尸体很奇怪,她面朝下倒在地面上,从血迹流出来的痕迹来看,从她倒下到血液流出她一动都没动一下。伤口那么大,都看得见肠子,肯定很痛苦,但是伤在腹部,又不可能是瞬间就死的要害。她为什么不挣扎?
沈泽之道:“唯一的解释就是,凶手是他认识的人。”
纪子越道:“关月松、关月舟、关月怡和关月灵都不是单独住的。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出去不会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除非他们是商量好要杀人。二楼关泰和罗世文是独自住的,他们出来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三楼的赵妈也是一个人住。她的房间就在丰兰的旁边,她要是去丰兰的房间应该很方便。”
沈泽之从衣服兜里掏出那块染着血迹的玉来放在桌子上:“你忘了这个。凶手除了从自己房间出来不引人瞩目意外他还要先去书房拿出这块玉来。我,你和关月杨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十点左右。关泰和罗世文应该很快也离开了。我们听见丰兰的惨叫是在零点二十二分。在厨房准备明天食材的包虹是晚上十一点半才回的房间。而她什么特别的也没有看见。赵妈说他晚上十一点还见丰兰出来喝水。凶手最可能行凶的时间在十一点半以后。从丰兰房间的状况来看,凶手不可能在她房间呆了很长时间,他应该是一进去就攻击了丰兰。所以说,凶手是在晚上十一点半以后去书房拿了青骨玉然后下楼去丰兰房间杀了她。”
纪子越补充道:“从我们是先听见她的叫声才下楼的,从听见她的叫声到我们走到他房间门口也就是两三分钟的样子。罗世文还提前进去看见了她的尸体。这样算起来的话,从听见丰兰的叫声到罗世文下楼也就不超过一分钟时间吧。凶手是怎么躲过罗世文藏起来的?”
沈泽之道:“他不是藏起来。别墅的房门关的好好的,外面的人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凶手最可能就藏在今天出现在丰兰房间前那些人中。”
纪子越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杀完人之后根本就没有回房间,而是伪装成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样子。”
沈泽之道:“只要这样才解释的通凶手是怎么在一分钟之内消失的。”他想了想又说:“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刚才的几个人中有人在撒谎!”
纪子越道:“这样说的话罗世文的嫌疑不是很大?他跟了关泰几十年,他有关家别墅所有房间的钥匙,晚上我们看青骨玉的时候他也在。等大家都睡下之后他也有可能去书房拿了青骨玉,然后下楼杀人,再装成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样子就可以了。”
沈泽之思索道:“索然从时间上说说的通,可是这样做的话岂不是太冒险了。还有。”沈泽之拿起那块沾着的玉道:“凶手把玉塞进死者的肚子里有什么用意呢?他杀丰兰的原因是什么?丰兰只不过是一个小保姆而已。”
纪子越道:“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小保姆。”
沈泽之看他,纪子越又道:“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发现,丰兰化了淡妆。”
如果丰兰和今天来的某一个人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那么丰兰会因为这个死的吗?
纪子越道:“你觉得今天的电话打不出去是偶然的吗?”
沈泽之皱眉道:“我们出去看看。”
纪子越立刻道:“好。”
两个人换了衣服,从房间出去。他们到一楼客厅的时候发现罗世文和关家的两个兄弟都没有回去睡觉。
关月杨看着沈泽之和纪子越下来就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沈泽之道:“我们想去看看电话线是怎么回事。”
罗世文立刻道:“好的。”关月杨也凑热闹要和他们一起去。几个人先检查了房间里面的电话线,发现是没有问题的,那么问题就出在别墅外面了。
罗世文拿了几个强光手电交给沈泽之他们,几个人一起拿着手电出门了。外面刚出腊月,晚上冷的厉害,几个人一张嘴说话嘴边都是白色的水蒸气。
罗世文领着他们从别墅外面的电话线接线处开始查,结果刚顺着线走到别墅院子外面就找到问题所在了。
沈泽之走过去拿起断了的电话线,纪子越用手电给他照亮。沈泽之看了看到:“断口整齐,露出来的部分还是干净的。刚剪了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