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和邹百合的户籍所在地在狮市的另一个县,因为都是当地人,打听起来很方便。沈泽之和纪子越先是找到了他们户籍所在的派出所,然后根据户籍记录的地址找到了他们以前的家。
不出沈泽所料,这个地址上的房子已经变成别人的的了,好在他们遇到这一家人以前的邻居。
纪子越对老年人有天生的亲和力,沈泽之在车里坐了半个小时,纪子越就回来了。邹家的事情也清楚了。邹百合是家里的独女,他的父母很宠爱这个女儿。邹百合的父母是普通的工人,工资不高,但是心地很好。邹百合五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在下班的路上捡到了一个小男孩。那个时候小男孩已经奄奄一息了,邹家人找了医生帮他看好了病。在知道他没有家人之后邹百合的父母就收`养了他。据邹白合父母家的老邻居说,邹家的这个养子比邹百合还大三岁。邹家收`养他之后给他起名邹百川,小名叫小山。
“沈山。”沈泽之道,他之前就怀疑沈山和这个案子有什么联系。现在已经很清楚了,沈山是邹百合的哥哥,邵齐就是他的外甥。如果郭嘉怡被杀案真的有隐情,那么会回来给她报仇的就只有这个不是从小被邹家收`养的舅舅了。
纪子越道:“看来当年那个案子真的有问题,但是这个案子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们该从哪里入手?”
沈泽之道:“从当初的办案人入手,邵齐不是这个郭嘉怡被杀案的真凶,当年的负责人要么就是真的查错了案,要么就是他故意的。从案卷上看,邵齐被拉来当替罪羊的可能性很大。”
纪子越道:“说到这个,我刚才听邹百合父母家的邻居说,邹百合的父母就是在邵齐出事后突然离开的。”
沈泽之道:“突然离开?”
纪子越道:“现在想想这件事也有问题啊。邵齐被执行死刑后邹百合就跳楼自杀了,之后邹百合的父母也突然离开了。而沈山身体好像也有残疾。”
沈泽之道:“你换衣他们都和郭嘉怡案有关。”
纪子越想到一种可能,忍不住心里发凉,如果邵齐是被冤枉的,那么邹百合肯定不会自杀,她一定会想办法给儿子昭雪。而邹百合的父母也绝对不会不管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远走他乡。所以邹百合的死和她父母的离开就变的耐人寻味起来。
纪子越看了沈泽之一眼,他知道沈泽之也和他有相同的怀疑。纪子越只希望自己的怀疑是错的。如果真是按照他猜测的那样的话,那么郭嘉怡被杀案背后的东西简直骇人听闻。
沈泽之发动车子往小镇上赶,他们已经通知了当年负责郭嘉怡案的警察,现在等他回来才能再进行下一步。
两个人再次回到小镇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梁远在外地,就算最快也得明天回来。沈泽之便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开着车回宾馆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泽之就收到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镇上的公安局大楼昨晚发生火灾,档案室和专门给他们准备的办公室被付之一炬。
纪子越看着院子里进进出出的救火人员转头看沈泽之。沈泽之皱起眉毛道:“回去吧。”
由于他们暂时没有办公的地方,两个人又回到了宾馆。
纪子越一进房间就急急的对沈泽之道:“组长,这绝对不是意外。”
沈泽之脱掉外套扔到沙发上说:“我也不认为这次火灾是意外。”
纪子越道:“他们也太有恃无恐了吧,烧了档案室和我们的办公室就是为了毁掉当年的案卷吗?”
沈泽之脸色一沉立刻拿起手机打给梁远,可惜梁远的手机一直没有人接。纪子越也想到了梁远,他一看沈泽之的表情心就凉了半截,梁远出事了。
纪子越道:“这也太猖狂了吧,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沈泽之道:“我觉得是狗急跳墙。郭嘉怡的案子是百分之百有问题了。现在梁远联系不上,他可能凶多吉少。我们得从别的地方下手。”
纪子越问:“什么地方。”
沈泽之左手的食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沙发的扶手。他道:“从郭嘉怡开始查”
纪子越有点不明白,他问:“可是郭嘉怡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在镇上了,她的父母我们现在根本找不到。”
沈泽之道:“除了父母总会有朋友,有同时。他们烧了档案室和办公室就以为我们没有办法了?”
纪子越知道沈泽之的意思,凶手烧了办公室和档案室就是想毁掉档案,但是从他们翻出档案的那天晚上,纪子越就给这份档案做了备份。
纪子越拿出备份的案卷来给沈泽之看,沈泽之找到郭嘉怡的资料。二十年前郭嘉怡出事之前在石狮市钢厂工作。她是干文职的。当时这个钢厂是属于国家的,后来改制变成了股份制企业,但是十年前他已经倒闭了。
沈泽之吩咐:“让关辛查查这个钢厂的厂长还有当时郭嘉怡部门里的领导和其他几个同事的下落。”
纪子越道:“你的意思是杀害郭嘉怡的凶手是熟人?”
沈泽之道:“不仅是郭嘉怡的熟人,还是邵齐的熟人。这个人应该相当不简单,他能把郭嘉怡的死栽赃给邵齐,然后又害邵齐一家家破人亡。这绝对不会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