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辛看着面带憔悴的男人有些难过,特案组几个人已经是一体的了,谁出事他们都受不了。纪子越是最后一个来特案组的,但是偏偏出事的就是他。
沈泽之吸完烟道:“好了,去帮我查吧。”
关辛点点头拉开车门下车了。沈泽之看着关辛走进小区里才开车离开。他没有回爷爷沈铭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他拿出钥匙打开门,一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生的人,是他哥沈煜之。
“哥。”沈泽之回身关好门。
沈煜之看着他,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沈泽之过来。客厅里就开了壁灯,房间里显得有些昏暗。
沈泽之坐到沈煜之旁边的沙发上,他疲惫的往后仰着头休息。
沈煜之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泽之,纪子越已经……你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泽之道:“哥,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沈煜之沉默了一下道:“不是很多,爸并不说你的事情,爷爷也不提这些事情。妈妈生你的时候我不在医院。后来听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沈泽之嘴角露出一点苦涩的笑容:“的确是匪夷所思。”他哥是无神论者,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沈煜之解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沈煜之心里有些不安,以前关于他弟弟沈泽之的传闻他听了不少,都是他无意中听到爷爷和爸爸说的。他记得小时候他爸沈霖很反对他和沈泽之在一起,只要看到他抱着沈泽之就要发火。而爷爷沈铭则对他父亲发火,出国前的那一段时间,家里简直一团糟。
沈泽之道:“你应该知道,母亲的死是因为我。”
沈煜之皱眉:“怎么能这么说,妈是难产,那个时候医疗还不发达。”
沈泽之笑着摇头:“不,母亲的死就是因为我。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说原因,因为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的是,我出生的时候已经死了。”
沈煜之眉头越皱越紧:“你又胡说什么?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吗?”
沈泽之道:“哥,你先别激动,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有些……让你不能接受。但是我还是要说。爷爷家有位褚先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沈煜之点头,他记得那位褚先生,他是爷爷的朋友,但是年纪看起来和父亲沈霖差不多大。
“我出生前褚先生就说过我活不下来,我要是活下来母亲可能会死。当时他这些话只和爷爷还有母亲说过。于是爷爷告诉父亲让母亲做掉我。但是母亲舍不得,他没有和父亲说这件事,要留下我。生我的时候母亲死了,我也死了。是爷爷求了褚先生用禁咒帮我招了魂。”沈泽之顿了一下说道:“我的这具身体的确是沈家的血脉,但是从魂魄来说,我并不是父亲命格中的儿子。”
沈煜之脸色黑的能下雨:“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命格,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泽之道:“我知道你没办法接受,实际上刚开始我也没有办法接受。但是这一年我经历了一些事情,让我不得不相信。”
沈煜之听完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件事和纪子越又什么关系。”
沈泽之道:“我有办法能让他活下来。”
“代价呢?”沈煜之的语气有些冲。
沈泽之摇摇头:“我不知道。哥,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
沈煜之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但是纪子越已经死了,你怎么救活他?”
沈泽之道:“我有办法,哥我需要你帮我。”
沈煜之停下脚步看着他:“要我做什么?”
沈泽之道:“无论如何让纪子越的身体待在医院里,一个月以内绝对不能动。他的身体出事,就算我找到魂魄也没办法让他起死回生了。”
沈煜之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他才道:“你真是疯了。”
沈泽之笑,他知道他哥已经答应了。他站起来道:“我去做几个菜,我们好好喝一回酒吧。说起来我好像还没有跟哥喝过。”
沈煜之拍了他一下,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
这是沈泽之第一次和他哥单独坐在一起,像成年人一样小酌几杯。刚开始是小酌,后面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沈泽之是心里有事,他哥刚刚知道沈泽之出生的那些事情,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其实心里还是很乱的。结果一场酒和下来两个人都是酩酊大醉。
第二天早晨六点钟,沈泽之被生物钟叫醒。宿醉的感觉难受极了,他忍不住捂着额头呻|吟一声。这一晚上他睡得难受死了,梦里也是乱七八糟的,一会儿在实验室里找不到出口着急,一会儿看到纪子越中枪,最后就是奈何桥边的那个寂寥的背影。
沈泽之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神,把睡得乱起八糟的衬衫脱掉,去浴室里洗漱。
半个小时后,沈泽之洗完澡把自己收拾干净从浴室出来,看到他哥靠在窗边吞云吐雾。
沈煜之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着他道:“出来了?”
沈泽之点点头,他哥跟他一样,也是一副狼狈的样子:“你去洗个澡,我做早餐去。”
沈煜之点点头,掐了烟进浴室了。
沈泽之轻轻叹口气,转身走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