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奶奶说,让锐器戳死的这人,是当年修建古墓的施工人员之一。”蒋天赐唏嘘道。
裴奚贞不停的拔着胡子,他愣愣的道:“什么是不固定的正确走法?”
“随着每一次天权通往玉衡的石门开启,原本是固定的石柱会松动,而原本松动的石柱却固定。每个石柱底端相隔的的锐器数目同样会发生变化,总的来说,玉衡石室的底下,是一道大型的机关。”老蒋已然踩在他面前的一根石柱,接着道:“在正确走法中,两根相邻的固定石柱之间,锐器的数量为偶数,并且大于9,小于16。假设某个石柱的四边的锐器数都符合这条件,就取最小值,不然还是难逃一死。”
“这间石室很大,光线暗。看来眼神不好的人,还真玩不转。”林慕夏笑道,她没出息的拉住蒋天赐的衣角,“男神求罩,我跟你后边走,保准无后顾之忧。”她说出了我和裴奚贞的心声,油灯只有一盏,我们如若不紧挨着走,不小心错数过一两根,小命就玩完了。
“老蒋,咱们先去开阳石室还是摇光石室?”裴奚贞问道。
“摇光。”蒋天赐吐出两个字,他神色凝重的道,“开阳石室是二王子设计的必杀之局,进去的人只有死的下场。严遵祖训,我们家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人以身犯险,里边究竟有什么,传着传着就遗失了,不知多少代之前,只剩下摇光石室进之必死这一条。”
“这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有点饿。”林慕夏的肚子“咕嘟”响了一声,她苦笑道:“男神,你说储存了两个月的粮,一路走过来,怎么连个影子都没瞅到呢?”
蒋天赐憨憨的道:“我都放在了紫薇石室。”
“干!”裴奚贞爆了句粗口,他打趣道:“想吃个东西犹如西天取经般,得历尽九九八十一难……”
“嘿嘿……紫薇石室的温度没有其它的石室高,比较适合储存食物。”老蒋愧疚的道。
林慕夏向他催促道:“开始行动吧!我们仨的命都交给你了。”
蒋天赐点头称是,没多废话,他低头数清了石柱间隙中的锐器数目,跳向下一个根部固定的石柱,然后是林慕夏跟在其后,我排在第三个,因为裴奚贞腿脚不好,怕跳到石柱时站不稳有所闪失,他把金属拐杖交给了我,每次在他跳完之前,我将金属拐杖向后伸出,他跳过来时手会抓住以保稳定。就这样,我们四个人像青蛙一样,跳来跳去。每当跃向下一根石柱时,心惊肉跳,唯恐机关出现问题导致石柱栽倒。消耗了足足半个小时,我们有惊无险的抵达对岸,满头大汗的站在通往摇晃墓室的石门前。
然而再次出乎我意料的是,老蒋说这道石门的解锁并非是纹案,而是最底部不起眼的位置有一枚精致的石球,约有弹珠般那般小。林慕夏好奇的道:“凭这石球怎么解锁?”我们绞尽脑汁都想不通,只见老蒋取下这枚石球,将它凑近纹案中心的圆环,轻轻晃了晃,他憨憨的道:“弄好了!锁已解开。”
“老蒋,拿来给我瞧瞧。”裴奚贞接过老蒋手中的小球,掏出手机试了试,小球吸住了手机的金属壳,他笑呵呵道:“原来是磁力球,石门里边应该有金属开关,不过磁力一般。”
蒋天赐蹲下身,指了指石门底端的一个小凹槽,“裴兄,还得把这玩意得放回原处,如若不然用不了多久石门就会自动合上,想返回的时候没有办法从里边拉开门。”裴奚贞照做,我们鱼跃而入,终于来到了葵花山古墓的主墓室。
其它六间石室的机关,可以说全是为了保护摇光墓室,不愧为整座古墓的核心,并非是四四方方的立体,而是有着六面墙壁,在最中间有一副晶莹剔透的白玉棺材,棺盖呈半开状。我们走到近前,发现玉棺中没有诸如金银珠宝之类的传统陪葬品,甚至连个铜钱都没看见,仅放了三本书籍和一些精雕细琢的仿真玉质工具。我们分别拿起一本书籍翻了翻,谁也无法读懂上边所写的内容,老蒋憨憨一笑道:“这些书本上鬼画符似得玩意,便是渤海国的文字。”
我无聊的将古书放回原位,侧过头时,无意的注意到一面墙壁上雕琢的画,线条简单分明,但表达了作画之人想表达的意境,内容是两个人在相对而坐,以石头为桌,把酒言欢,气氛颇为融洽。我又将视线挪向其它的墙壁,均有一副风格相近的画,均有两位主角,好像连成了一副讲述了发生在遥远年代的故事。大致的意思是,身穿异域服饰的男人流浪,他与另外一位主角相遇,然后秉烛夜谈,第二天两个人把酒言欢,酒桌旁还放了许多份纸张,不久二人领着一群人动工挖土。待到最后一幅画的时候,春暖花开之际,二人分别,异域男子渐行渐远,看到这处时,一种淡淡伤感在我心中忽然升起。
我来到蒋天赐的身旁,笑道: “老蒋,这壁画上边的两个男人,恐怕就是你的祖上和二王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