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们的顾虑也就少了许多,三人默契的点了点头,谨慎的走进了屋子,阁楼的出口在二楼尽头,我们各自找了点防身得东西,刚准备上楼,林天呼哧一下跑进了他房间里。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拿着几块破布就走了出来。说,我衣服怎么成这样了?
丁丁一指我手里已经熄灭的火把,说被谭熙烧了!
我瞪了他一眼,对林天说,先随便拿件我才换上吧。
林天啧啧的看了我一会,说谭熙你还真下得了手啊,我这衣服可贵着呢。
我说你刚才小命都可能没了,要是死了我可以给你烧几件好的。
林天耸了耸肩,说声算了,然后跑我房间里随便穿了件衣服又跟了上来。
我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上楼的楼梯也有些年月了,脚踏在上面吱嘎作响。
我抬着蜡烛,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那人躲在什么地方,突然给我一棍。
但是好在我们一路走来都很平安,除了三个人的脚步声以外,没听到任何动静。
来到阁楼的出口面前,这个口子开在头顶上,只有一米见方大小。离地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何况地上都是木板,要是有人跳下来我们肯定会听到距离。
丁丁抬头看了一会,试探性的伸了伸手,但明显是够不到的。他问我梯子在哪?
我指了指另一个方向的墙角,虽然黑漆漆的,但还能看到地上横放着一副梯子。
林天压低声音问我,你说这人没有梯子,是怎么上阁楼去的?
我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除非他身高两米五还有可能,否则我也想不明白是怎么上去的。
丁丁说这还不容易,肯定不止一个人。他上去了,另外有人把梯子给撤了,就这么简单。
我说不会,你看看这地上,也有不少会了,除了我们几个人的脚印以外,什么也没有,说明这人在屋顶上有段时间了,至少在地上的灰尘多起来之前就上去了。
林天仰头朝漆黑的口子里望了一眼,问,我们现在说的话,那人也听得的吧?
我点点头,这砖木房子本来就不太隔音,我们说的话也肯定会被听到。但听到了也无所谓,目的就是想让阁楼上的人比我们更加紧张。没准知道无路可逃,自动服软。
我们把蜡烛放在中间,围在四周坐下,没有人在说话,全都凝神听着阁楼上的动静。
这么一坐就不知道过了多久,阁楼上的人就好像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甚至听不到他走路的脚步声。
我和林天差点都要怀疑是自己眼花了,但毕竟两个人同时看到,没这眼花的几率。
我身上全都是血,味道很大,熏得自己都受不了了。就靠在墙壁小眯了一会,谁知一下就睡着了,林天他们也没有吵我,只等到天亮起来才把我推醒。
我揉了揉眼睛,看看时间,已经八点了,天色已经大亮。但只有林天还守在这里。
我问他丁丁呢,他说丁丁抗不住,守了一会让他下去睡了。
我看林天眼圈黑黑的,看来就他一个人守了一整晚。我说我在这看着,你先去洗漱一下,顺便把丁丁叫起来,我们等会一起上去。
林天点点头,没说什么,只伸了个懒腰就往楼下去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上面的血渍已经干了,穿着硬邦邦的。这味道我估计也闻惯了,已经没有恶心的感觉。
天亮起来,房间里也能看得清清楚楚。我抬头望了望阁楼的口子,依稀能见到以前爷爷放杂物的箱子。难免有些睹物思人,想起昨天晚上看到爷爷的脸,估计爷爷死后,灵魂也被院子里的人面树给吸了去。这树是觉得留不得的,也不管它本身是不是我某位祖宗了。
我正想的出神,突然听到头顶上传来很大的响动,就好像有人在阁楼里搬东西一样。
我一惊,忙朝楼下大喊。
林天和丁丁很快就跑了上来,但那动静立刻停止了,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
林天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压低声音说阁楼里的人动了!
两人神色都是一凛,林天就跑过去拿梯子。我和丁丁抄起手上的家伙,准备上阁楼。
梯子一摆好,我当先走了一步,哪知林天突然一拉我,低声说就你那身板,别人一脚就给你踢下来了,让开!
说完,也不等我反对,接过我手里的木棒,就朝上走了过去。我怕他出事,也忙跟在他身后。
这一爬才发现梯子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上面灰尘比地上多了不知多少倍,甚至还有蜘蛛网,每踩一脚,都吱嘎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