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叔继续说道:“这块血玉,很巧合的是,也是从滇黔的一个墓中带回来的,陈姑奶奶一行人也是尽数折在了那里,只有陈姑奶奶一个人回来,而且回来没几天,就发了尸毒去世了。”
“所以,火叔你认为陈姑奶奶和我们去的是同一个墓?”我终于明白火叔为什么要提这块血玉的事,问道。
可是火叔却摇摇头,说道:“不是,因为陈姑奶奶的死法和宁子的不一样!”
“而且方位也不是一处,但是如此靠近的两个大墓,应该是有些联系的。”火叔这时候才说道。
如果这般说的话,那么这真是一个丝丝入扣的谜团,而且陈家在老早的时候,就已经与这个墓挂上了钩。
“那块血玉我也见过,通体像是浸在血中染出来的一般,据陈姑奶奶的说法,那是她从墓主的嘴里面扒出来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感染上了尸毒,而且,他们是在出来的时候遇见了变故,他们开的盗洞竟然不见了,被困在了里面,找不到出口。”火叔说。
“盗洞不见了?”我觉得不可思议,好端端开着的盗洞竟然消失不见了,这又是多么诡异的事情,我问道:“那后来陈姑奶奶是如何回来的?”
火叔摇摇头,说道:“陈姑奶奶回来的时候意识就有些模糊,后面的根本就还没说清楚尸毒就发了,再后来没能挨过一天就去世了,她在临死时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嘴巴只是张张合合,最后把这块血玉紧紧地塞在陈五爷手里。”
又是一个谜团,而且马上我就意识到,从滇黔到洛阳,中间几千里,陈姑奶奶是如何一个人回来的?
想到这里,我抬头看着火叔,问道:“难道她也是如同我一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火叔点点头,说道:“这正是我也疑惑的原因,所以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陈五爷如此坚定要去滇黔的墓里面,为的就是找到陈姑奶奶死亡的真相。”
我点点头,如果说陈姑奶奶的事已经告一段落的话,那么我们五个人发生的变故就是旧事重提,屡次发生相同的事情,未免不让人觉得蹊跷,看来这里面的缘由并不像我想象的这般简单,我看到的只是冰山露出水面的一角而已!
而且越往下想我越觉得冷,这就像是一个漩涡,要将我整个人都卷进去一般。
我蓦然回过神来,火叔对我说道:“小四子,来上一柱香吧!”
我点了香分别拜了,火叔再次叮嘱:“我与你说的这些,切忌不可说与他人,还有,那个赖皮,你防着些,我总觉得他有些怪,到了地下,我与五爷也保不得你,万事小心才好。”
我认真地听了,一一记在心里,火叔叮嘱完毕,于是说道:“五爷今日回来的可能晚些,你与我来,我教你一些在地下的技巧,虽然一时间你也不能完全学会,但自己慢慢揣摩体会,总会受益无穷。”
之前我一直觉得火叔面恶,所以很是惧怕,相处下来才发现,其实他是一个很好的长辈,和陈五爷一般没有半点架子,平易近人。
我扶着火叔出了祠堂,将祠堂锁上,火叔边走边与我讲一些下地的技巧,特别是摸金校尉这一行的规矩,他叮嘱得特别严厉,入墓必须带蜡烛和镜子,在东南方一定要点蜡烛,蜡烛熄了无论如何要头也不回地出来,不毁坏尸体等等。
这些我见老头子做过,现在火叔特别叮嘱,于是都一一在心里记下了,火叔又说了一些如何找墓,如何辨穴等,这些涉及的风水知识很多,我不怎么听得懂,火叔见我懵懂,也只能说道:“这些只能靠你日后自己学习领会,地下的很多技巧都是自己悟出来的,要真教的话也只是皮毛,经历过几次,你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