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周顺依然不忘记打趣我,他说:“小四儿爷,这是纯天然的杀虫剂,你看你才喝了一口,就出来这么大一条,你得再喝些!”
说着周顺又让我喝了一些,刚刚估计是这角蛇在我的身体里翻腾,现在它被吐了出来,我觉得疼痛感好了许多,休息了一会儿基本上已经趋于没事。
在这期间石头划开了一人高的这些铁桶,里面也是液体,可是这些液体却让人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就像是腐尸水一样,而且,石头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他伸手进去,竟然拿出了一颗眼睛来!
这的确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而且石头说着大铁桶里面几乎全部都是眼睛,他看着这些堆积了很高的铁桶,终于说道:“也许这就是冶炼发光石的方法!”
而且这很明显是人的眼睛,用人的眼睛来冶炼发光石,这是多么疯狂而邪恶的举动,而且这就真实地发生在那个时代,我想他们有事去哪里找到了如此多的人,石头说那时候的努力抓到都会被杀死,说不定这些眼睛就是被俘获的奴隶,当然,是一些无辜的人也说不一定。
我暗暗估计了下这里这样铁桶的数目,有二十多桶,而一桶少说也有成百上千双眼睛,那么单单是这里堆积的就是上万条人命,而且还不说已经被冶炼过的发光石,我想这哪里是在冶炼发光石,分明就是在开设一个屠宰场,而且还是专门屠宰人的屠宰场!
我只觉得这种远古社会的残忍实在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石头和周顺却并没有多大的触动,石头说,如果这是一项必须完成的工程,即便牺牲这么多人也是迫不得已,虽然现在我们还并不知道女娲氏族要封闭的缺口在哪里,它们又是为何要将它封闭起来。
石头将拿出来的人眼重新放回到铁桶里面,然后我们三个人每人找了一套比较适合自己身形的铠甲穿起来,这铠甲层数太多,我们穿了好久才好,穿起来之后,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兵马俑一样,从头到脚都是铠甲,而且这铠甲压得身子特别重,走路像是灌了铅一样。
我穿着这副铠甲在原地走动了几圈,直到身体已经适应了这样的重量之后才停下来,石头又搬了一桶这酸苦的汁液,他说也许我们用得到也说不一定。
于是我们这样从通道里出来,只是出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点微妙的异样,就是我们进来时候垫在发光石液体上的蛇信子铁块不见了。
虽然现在我们已经穿了防护的铠甲,也喝了这酸苦的汁液,对发光石里的这东西已经不怎么惧怕,但是这个大殿里面也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又会是谁拿了去,而且发光石明显对铁是奈何不了的,更不会是它们吞噬了这块铁蛇信子。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石头将铁桶划开,打开盖子,将这酸苦的汁液往发光石上撒了一些,这浅绿色的液体一碰到发光石,立刻发光石就像是被烧糊了一样地“兹兹”冒着白气,原本白色的发光石顿时变成一片焦黑,我在心里叫喊着,这东西这么厉害,这发光石才一碰见,就被烧糊了。
见到这液体如此奏效,石头又往地上洒了些,直到地上的发光石都成了焦炭的样子我们这才爬着出去,等我的手触到这黑色的焦炭的时候,发现这根本就不是焦炭,而是另一种石料,摸上去异常坚硬,已经于地面粘合成了一体。
我们从里面趴着出来,等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整个大殿几乎已经成了发光石的天下,我们只是进去到备用储藏室的功夫里,这些发光石液体已经将整个大殿几乎全部覆盖,我看见上面的这六具尸体正在大殿里漫无目的地走动着,而且我们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六个齐齐转头看着我们。
我想难道他们是活的不成,于是我看了看石头,石头却说他们现在就是尸体无异,估计是这些东西已经侵入了他们的大脑和神经之中,他们现在的举动,都在这些东西的控制之下。
我这才恍然大悟,而且这样说来的话,他们岂不是已经变成了只剩下一具躯壳的傀儡,而石头却冷冷说道:“他们的身份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考究,说不定他们本来就是假冒的!”
石头说这话估计也知道这些人其中有些还安然无恙地生活在洛阳,我好奇的是,如果他们是假的,会是哪一种情况?
因为我没有见过这些人,而且与季晓峰的见面也是匆匆一瞥,根本来不及观察得仔仔细细,现在我也不敢确定他们是不是像周顺和那具尸体一样,是完全对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