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一摞档案抱出来,这一摞却很薄,并不厚,我将上面的绳子解开,一张张地往里面翻开,我发现里面大多数都是这样的图片和我看的“我”寄给王二瞎子的快递差不多,只是翻着翻着,一个小纸袋子就从里面掉了出来,我将它捡起来,上面什么也没有写,我将它打开,却吃了一惊。
纸袋里面装着一沓简历一样的表格,这些表格上的名字几乎都是当年季晓峰这支队伍的,我翻了一遍,几乎都有,可是除了“冯四”和冯元金的无处可寻。
而且我翻到了石头的,石头的确是叫石丞印,可是他的档案上除了一个名字和照片,几乎就是一片空白,即便是这样简单的信息,上面都只字未填。
我不禁暗暗有些奇怪,心想虽然我找到了这样一份档案,和没找到也没什么区别,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也就是说,当年的这一支队伍,目的和我们今天的是一样的。
我再往箱子里找了找,却什么也没有了,我有些失望,但是还好也算找到了一些线索,并不是一无所获,于是我将这些档案都装在了文件夹里,没有再复印,直接就带走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天黑了,陂子替我打了一个电话给陈五爷,大致是说找到了一些,而且这么晚我和陈五爷说不过去陈家老宅了,在电话里我感觉陈五爷似乎是在忙着什么事情,说话有些急匆匆的。
我辞别了陂子,要了一个他的联系方式,以便下次在需要什么档案的时候来找他,然后我就在路上拦了一辆的士回到周家老宅。
忙活了一天我有些疲惫,回到小院里之后,我将院门和房门抵好,然后将找回来的档案一一地拿出来细细地看着,可是这些档案虽然找到了,可是上面的内容却很简陋,根本就无从探寻具体的身世等等,特别是石头的,除了知道他那时候和现在长得一模一样之外,我根本不知道其他信息。
我将所有的都看了一遍,觉得看不出来一个究竟,于将是它们都收了放回文件夹里面,再放进柜子里锁住了,我想我也许应该去找找正清,我始终挂念着他电脑里石头的那张图片,我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一些什么。
于是我将里屋的衣橱搬开,然后下去,我靠着记忆里的路线朝正清住的方位走,这回我仔细地记忆了两遍,几乎没有出错,很轻松地就来到了他的住处,我从开着的入口爬上去,却发现他不在屋里。
我试了试,他的电脑已经关了,我按了开机键,电脑提示在启动中。
我趁着这段时间看了这里面,正清住的地方也还算简单,除了电脑、电视、电话这些东西之外,大致也没别的什么东西,要从这里找一些有用的线索的话估计也找不出来,那么这样说的话,最蹊跷的东西也就是在他的电脑里面了,我知道趁他不在打开他的电脑不好,但是我觉得他的电脑里有我需要的线索,而他肯定是不会自己主动告诉我的。
可是电脑被开启之后却停在了需要输入密码的界面上,我有些失望地看着这个界面,心想正清会设置什么密码在里面?
我突然发现我现在有个习惯,就是我在思索的时候喜欢用手敲着桌子边缘或者椅子边缘,而且不知不觉地,我的敲击声很有节奏,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养成这样的习惯的,似乎是突然之间我就有了这样的习惯。
我用手敲着椅子边缘,想正清如果真是季晓峰的队伍之中的一员的话,那就应该和“冯四”在一起呆过,如果我有“冯四”的一些记忆,也许可以大致推断出一些他的密码习惯。
可我不知道我和“冯四“究竟会是什么关系,但是往这里想的时候,我果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在心头盘旋,然后我突然想起当时和眼儿爷一起住的时候,眼儿爷与我做过这样一个游戏,那就是他会将一件东西藏起来,然后在一张纸上写上一个密码,让我去猜。
最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就一个也猜不中,因为天知道眼儿爷他会写出什么样的密码来,但是眼儿爷说这一串密码是一个人的名字,我必须记住的一个名字,我当时还很好奇会是谁起这样一个数字来做自己的名字。
但是眼儿爷却并没有告诉我进一步的内容,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眼儿爷每次都是用这个密码,于是对这串数字我也变得越来越熟悉,甚至是能倒背如流,现在想想,眼儿爷当时估计也就是想让我彻底记住这一串数字——65147199。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一串数字代表的究竟是什么含义,我想着这串数字,然后在正清的电脑里输进去,然后我点了确定键,却发现,我竟然进去了。
我几乎是在原地错愕地呆了这么一秒钟,然后之前的猜测终于在脑海里成形,正清和这支队伍绝对有脱不开的干系,否则眼儿爷教与我的密码,他怎么会也在用,而且这个密码,一定是当时整支队伍的通用密码!
电脑既然已经登录成功,我暂时不再去深究这些,我点击打开磁盘,然后逐一点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