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将信将疑地将手表取下来给我,我看着已经停止的手表,稍稍有些意外。
因为我想这里既然有与迷失之地一样的盘陀,那么这里的时间应该也和迷失之地是一样的,可是在我看到刘正的手表之后,却发现整只手表是彻底停止了运转,而不是像我之前看到的那只钟一样,秒针始终在转,分针和时针却纹丝不动。
这里的情形虽然有一些差异,但是也应该有相同之处才对,我拿着刘正的手表暗暗想着,可还不等想出一些头绪来,接着就只听到寂静的墓室里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然后紧接着我就听到伴着脚步声有尸乌拍动翅膀的声音传进来,我和刘正诧异地看了看身后,心想难道还有人闯进了这里,而且盘陀上又有了一只领路的尸乌?
我们还不及细想,只见一束光亮已经射了过来,同时一只尸乌呼啦啦地飞进来,然后在我们的头上打着转,进来的这人用矿灯一直射着我们,我看不清是谁,直到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才知道这人是摸金手,他说:“原来是你们,你们也是来西拉木伦的地形图?”
我和刘正点点头表示默认,然后他将矿灯移开,可他的步子却并未停下,我只听到他说:“别跟丢了!”
然后他用矿灯照了照地上已经死去的尸乌,似乎也显得有些诧异的,但是他始终没说什么,从我们身边快速地跑过,我和刘正也跟上去,然后我在心里暗暗奇怪,难道尸乌领我们进来的路压根就没错,而是我们多疑了?
果然,跟着这一只尸乌出来之后不一刻我们就见到了另一根盘陀,这根盘陀在我看来和刚刚的无异,我想这样的话即便是我们在第一个迷宫之中打转也无从分辨,而刘正却示意我看盘陀上的图案,他说这四根盘陀的图案每一根相互之间都是不同的,这也是用来分辨方位的指示。
说着刘正已经走上前去,刚刚那根盘陀的图案我虽然看了一些,但是却有些记不住,以致于在看这根盘陀图案的时候,竟无从分辨究竟是同与不同。带我们进来的尸乌一直停在盘陀之上,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塑一样,而我看见摸金手皱着眉头,他说:“也许真如小四说的,我们是又回到原地了!”
刘正在看到这个图案的时候,我看到他也是猛地惊了下,然后他说说道:“这怎么可能,难道盘陀真的被人动过手脚了?”
可是摸金手却冷冷地说:“即便改动,也只有一个人做得到。”
我见摸金手和刘正眼光突然都齐齐地看向我,让我突然意识到,摸金手说的这个人是我!
正所谓见怪不怪,我也不再多想这个问题,于是问他们:“对于这个迷宫你们究竟知道多少,摸金手你之前是否也曾来过?”
摸金手点点头,而摸金手那一次并没有参与石头他们的行动,于是我更加好奇起来:“你是一个人进来的?”
摸金手说:“我和赖皮曾经也进来过,而且顺利地走出了迷宫,进入到了陵墓之中。”
这回不单单是我惊讶,连刘正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们四个人尚且不能进去,摸金手和赖皮又是如何进去的?
摸金手看了一眼刘正然后说道:“赖皮知道如何进去,直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如何知道的,而我仅凭当时的印象进入到这里,却发现这里远非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他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也就是说赖皮很诡异,而卧也越来越觉得赖皮是一个诡异到不能再诡异的人,他似乎知道一切答案,甚至比石头他们知道的还要多。
我问摸金手:“那你们在陵墓深处看见了什么?”
但是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我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因为我在摸金手的眼睛里看到了和刘正一模一样的迷茫,也就是说,很可能,摸金手也不知道。
果然,摸金手说:“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进去过,可是具体在里面发生了什么,我却一点也不记得了。”
又是这样,难道这个地下陵墓会让人失忆不成,刘正说不记得,摸金手也不记得,那么木老太和石头还有火叔呢,他们也不记得了吗?
而且更关键的是,我这个始作俑者,也不记得,难道这仅仅是一个巧合,还是说进去过里面之后,就会忘记在里面发生的一切?
这个问题我不敢去想,因为我在心底隐隐觉得,这是一个可怕而让人无法想象的答案,而刘正说,里面有西拉木伦的地形图,我将这些事情联系到一起,突然觉得,也许禹所积本身就是一个让人恐怖的答案,而我心里突然出现的这种恐惧,就来自于禹所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