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我失望的是,石棺里面什么也没有,在推开的时候我甚至想过里面可能会有一具干尸,或者一个活人,更或者一件东西。
可是里面的确是什么也没有,这就是一个空石棺,我不禁有些懊恼地看了一遍整个耳室,耳室也是如同眼前的石棺一样,空无一物。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将棺盖推到底,可里面始终如我想的那般,的确是空的,而且空得就好像从来都没有放置过任何东西一样,因为里面一点放置过东西的痕迹也没有,除了时间留下的痕迹,再无其他。
但是石棺里没有,我却在棺盖上看到了东西,因为在我将棺盖完全推开的那一瞬间,我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腐尸味道,接着,我就看见灰褐色的石棺上有一个浅绿色的掌印,一个有着六根指头的六指掌印!
又是这个标记!也就是说,在我之前,这个人已经来到了耳室里面,而且打开了石棺,很可能已经拿走了里面的东西,可是,这个六指掌印的人明明就是摸金手,我不禁感叹,事实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样,摸金手只是假扮了和我一模一样的那个人而已,而那个人始终都还存在,而且,他也跟着我们进入了人这一座陵墓之中,并且是先了我们一步。
想到这里,我觉得这里再不是停留之地,我得赶紧去墓室里面才行,倘若那里面的东西也没有了,我真会对自己的无能气愤得一头撞死!
我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提着长明灯就从耳室里面出来,如果想的没错,过了耳室拐一个弯就应该是主墓室,虽然之前的那个假墓室是陷阱,但是从整体和结构上的设计来看,这两个真假墓室应该是一模一样的才对,否则能进来这里的人都是眼光眼光毒辣的人,稍有不对劲就会让人看了破绽去,也就不会迷惑到如此多的人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拐过一个弯之后,我已经看到了主墓室,而在走到墓室门口的那一瞬间,我只感到一阵异常阴冷的风突地从里面刮出来,就像是隆冬的寒风一样,让我猛地打了一个冷战,我回顾一遍周围,除了我自己的声音之外,周围没有一点其他的杂音,我想难道这些人已经先行进去了?
我心里觉得有些毛毛的,大概是因为刚刚那股阴森劲的缘故,但是现在即使在面前的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进去,我将长明灯提得高了些往里面一照,就踏了进去。
可是这一步还没有踏下去我已经定在了原地,因为透过长明灯的光亮我看见前面哪里是地板,分明就是一个超大型的陷阱,里面一根根只能容下一只脚的石柱并排挺立着,这些个石柱毫无规则地排列着,每一根与每一根之间都隔了大约有半米左右的距离,而石柱下面则是两三米高的深坑,深坑下面是一具具的白骨,他们的身子都已经被坑里面锋利的铁刺所贯穿,我大致估量了下,这些铁刺最起码有一米半来长,密密麻麻地贴着石柱林立着,我想如果人真掉下去,那还真不用活了,一定会被大满贯。
而现在我的脚就悬在空中,我咽了一口吐沫,将脚收回来,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让人感觉冷飕飕的,这么多人折在里面,不阴冷都难怪。
而且隐隐之中我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繁杂而灵巧的机关,而且这里面的石柱,一定不是每根都可以踩上去的!
我只看见入口到里面都是一片这样的石柱,往里面去之后更是茫茫的一片,我提着长明灯仔细地照了照,却无法看到头。
我只是大致上确定了一个事实,这是我要进去墓室里面的第一个机关。
在看到这样的情景之后,我的心里有两种情绪交替划过,一种是松了一口气的顺畅,另一种则是莫名的紧张。
之所以我会松一口气,那是因为既然这里会有这样的机关,也就说这个墓室并不是这么好进去的,那么相比之下我还有机会去到里面拿到东西。可这却又是让我莫名紧张的缘由,因为我对眼前的这个机关一点主意也没有,我试着在脑海里搜索可能出现的破解方法,可是事实证明,我越是刻意地想去想起,却越想不起来。
而我很确定我一定是知道这里面的机关如何破解的。
我在墓室门口就这样干站着,背上一阵阵地泛着冷意,这种冷意来自这个机关,同时也来自心底一种莫名的害怕,我在害怕,如果我也死在了这里,那么找出真相的这个重任又将落在谁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