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问他道:“那么这样说来的话,你也是共工氏?”
瘦子则摇摇头,他说:“严格上来说我并不是,我们身上并没有共工氏的血脉!”
血脉!我身上的图案,是共工氏的血脉!
我于是问他:“那么‘它’是什么,他和共工氏有什么关系?”
瘦子似乎知道,他说:“‘它’是……”
我离他就只有一寸的距离,可就在我正觉得已经得到了最最关键的一条线索的时候,我突然听到瘦子闷哼一声,刚刚还说着话的他就变成了一片安静。
我只看见他的额头正中央已经被打出了一个血洞,一枪毙命。
这变故来的煞是突然,我还根本没反应过来,瘦子已经一命呜呼,我迅速回头,身后的树林里一片安静,我虽然知道有人开枪杀了瘦子,可是却不知道凶手在哪里,而且凶手的枪,很显然装了消音器。
我弯下腰朝下面的石头喊一声:“石头,你快上来,出事了!”
石头并没有回应,但是马上我就看到了他窜上来的身影,当他看见瘦子额头上一枪毙命的血洞的时候,他也惊了一惊,然后问道:“是谁杀死他的?”
我望了望身后,石头明白我的意思,他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着石头已经走向了树冠一端,然后像一只猴子一样很轻巧地就跳跃到了另一棵不死树上,我回头看一眼瘦子尸体,只见粘稠的血液正从血洞中流出来,看到血我想起地下那个魁梧大汉的情景,于是暗叫一声不好,迅速上前去解他身上的绳子。
石头绑的很紧,我根本解不开,可这时候我根本顾不上许多,于是掏出摸金符,将绳子划开,然后一狠心,将他的尸体从树上扔了下去。
我知道只需不一刻,他的尸体就会引来角蛇,而角蛇一旦被引到树上来,那绝对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而且为了保险起见,我朝树冠顶部走过去,这些不死树树枝繁茂,两棵树之间的枝干相互交错,我很轻松地就来到了另一棵树上,然后我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将自己藏好,看着瘦子的尸体。
果真不出片刻的功夫,我就看见有角蛇蜂拥而来,而且不单是角蛇,尸蛰子,不死树树根等等,总之对于血腥十分敏感的这些个东西都来了,而且都拼命地抢着这具尸体。
我没心情去看这些,现在我的思绪基本上都沉浸在了瘦子刚刚的话中,我原本以为我是四大部族中的一员,可是现在才发现,我竟然已经变成了共工氏的首领之一,我如果猜的不错的话,我和石头,分别就是两支队伍的首领,而火叔,正是将这个位置传给了我的人。
这样说来的话,似乎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我几乎不相信任何人,却相信石头,而石头为什么对别人都是冷麻木冷漠,单单对我另眼相看,原来我和他竟有着这样的羁绊。
而且这也就同样能解释,为什么我和他的的左手都有着同样的一个图案,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血脉,是同样的人。
而刚刚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在瘦子即将说出“它”的身份的时候杀了瘦子,难道共工氏和“它”并不是一个,是一开始我就想错了,“它”是游离于四大部族和共工氏之间的另一方势力?
这些念头杂七杂八地涌进我的脑袋里,我只感觉太阳穴传来一种隐隐的痛感,可是让我更加费解的是,既然瘦子也是共工氏的人,那么为什么他要在周家老宅地下绑架我?他拿走了石头的匕首,是不是就表示他是在夺位,可好像又不对,连他自己也说他并不算是共工氏的人,还有,石头生擒他,就是因为他有些话只能和我说,没有其他的原因?
这些问题乱七八糟地就像一团乱麻一样纷乱,我深吸一口气,虽然依旧有许多谜团,也有许多新的疑云出现,但我最起码也得知了许多关键的线索,最起码我的身世已经被抽丝剥茧差不多,到了这时候,我也终于明白四大部族与我若即若离的那种微妙关系的原因,他们对于我,既是信任,却又带着防备,因为我是共工氏的人,在他们看来是背叛女娲氏族的人。
可是自始至终,共工氏为什么背叛女娲氏族,却从未有任何人提起过,周顺有过是因为禹所积的猜测,可是究竟是不是,还有待真相来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