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一直看着,直到小希睡觉了为止。
群里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找我,真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难道十一年的感情,真的能这么轻易放得下?
出家道士?呵呵……他们说出家了便没了世俗的牵挂,我开始还想怎么可能,是人都会有感情,哪能一句说放就放的。
不过看到孟泽之后,我开始渐渐相信了这句话,因为即便他有妻子,有儿子,可是这么多年,他自己的儿子竟然不认识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份灵魂能忍住不去见自己亲生儿子的冲动,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一个他已经出家了。
晚上失眠,睡不着本想过去看看的,但是怕小希发现,所以忍住了这份冲动,我就这样静静地观望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快要到起点十几分的时候,我看了看对面,小希还没有起床,这时间学校都应该上课了,她应该是昨天睡得太晚了,所以今天早上没有及时起来。
我有些替她着急,所以掏出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一阵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小希支支吾吾的回答声。
“在干嘛呢?”我问。
我这么一问,小希像是突然来了精神,我能想象到她现在的神情,应该是怔住了吧。
“哎呀,糟了,我起晚了。”跟我预料的一样,小希说出了这句话。
她知道就好,我没有再说啥,挂掉了电话,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她慌慌张张出门去了,但是却忘记了关门,等到她走后,我到对面的屋子里,躺在小希的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倒不是什么怪癖,只是对面的条件太差,根本睡不着,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下午三四点多的时候,我醒过来,将床上恢复成原样。
小希的床头柜上放着很多的东西,大部分是我送给她的,她一样都没有扔掉,从小到大,我送给她的所有东西,她都保存得完好。
走出卧室之后,我径直走到那架钢琴面前,然后在黑白键盘上按了起来,远没有小希弹的那般好听,乱弹琴大概就是说我吧。
在屋子里逗留了一会儿我就出门去了,顺便关上了门,她一个小姑娘也这么不小心,要是有什么不良居心的人进来了怎么办?
出去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到路边摊去吃饭,不敢在屋里做,怕留下蛛丝马迹被小希发现。
餐馆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我无意瞟了一眼,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新闻,就是得了怪病需要治疗,然后没钱,医院给免除医药费什么什么的。
看到这新闻的时候,我感叹,幸好我身体健康,不然还真的看不起病了。
摄像机将病人和他的子女也拍了下来,还进行了采访,看着之女的回答,我有些想笑,都是做戏罢了。
当摄像机拍到病人的时候,我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专注地看了起来。
新闻的旁白说这病人得的是肝癌,不过我看却不是那么回事儿,得了肝癌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这个状态,双眼无神,目不斜视,无论怎么呼喊都没有反应。
我看了看这病人的状态,然后果断判断此人已经死亡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医院查不出来而已。
医院的名字新闻里面说了,记住地址之后我才专心吃饭。
吃完了饭,我回去将背包背上,往那医院赶,不是我想多管闲事,因为这个病人我曾经见过,他就是以前我在桥底下见到的那个乞丐,也是那个砍人脑袋的人。
到了医院,我径直向那个病房赶,不过到了病房之后,那病床上已经换人了,我问护士他人的去向,护士说已经死掉了,都死了一天了,已经被家人领走了。
我说了一句谢谢,然后走出了医院,难不成是我看错了或者是我感觉错了?
不,应该不会出现这种错误的,当时知道那个新闻的时候,我特别回忆了那个乞丐的形象,应该就是他没错,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一直都相信缘分,小希出现在我身边是缘分,林瞿出现在我身边也是缘分,出现在我身边的所有事情和所有人都有他的意义,所以我一般都直接面对了,没有可以逃避,除了我目前所要面临的事情。
在医院门口呆了一会儿,我返回医院将那个人的准确地址给问来了。
从护士口中知道了那人来的时间以及死亡的时候,护士对那人印象很深,因为那人在医院已经住了接近两年了,一直都是那个状态,他的家人一直没有放弃治疗,本来比较富裕的家庭也弄得生存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