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人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了。这时黑袍人对范长生道:“你回去吧,老范家的独苗我留下了,回去后好好生活,多多行善,不要枉费了我一片心血!”
范长生连连点头,然后黑袍人挥了挥手,便消失不见了踪影。见他们二人消失后,范长生这才将食盒抱去急忙往家里赶……
讲完送食盒的经历后,范长生急忙问我们:“大师,那两个人是谁呀,他们是不是认识我们范家的祖宗?怎么我一提到范家的祖宗,那个穿黑袍的人就为难啊?”
马真人笑了笑,说:“那两个人是黑白无常,白无常叫谢必安,黑无常叫范无救,他就是你们老范家的人,你总用你们老范家的祖宗去压他,你说他能不为难吗?呵呵……”
是的,马真人之所以事先叮嘱范长生,让他在事不可为时就报出自己祖宗的名头来,目的就在于此。
“原来如此!”范长生大感惊诧,很显然没有料到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族人。
我笑了笑,对马真人说:“看来这次黑无常被咱们害苦了,这次回去定会讨些苦头吃!”
马真人点点头:“阴间律法严苛,惩罚是一定的,不过他一直随在阎王左右,大的苦头是不会吃的,呵呵……”
范长生听到这话,也不由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傻笑了起来,必竟黑无常是被他忽悠的。事情有个完美的结局,大家都很高兴,这时,妇人也已做好了宵夜,而且还把晚上吃剩的酒菜热了一下,于是我们又大喝了起来。只不过这回范长生他们没有了担忧,所以喝起来是痛快之极,大有不醉不罢休之势。
范家之事也算解决完了,因为睡下时已近天亮,所以我们直到次日用过午饭之后才开始起程。下午穿过了两个小镇,最后在晚上七八点钟之时,我们来到了一个县城。而见天色将晚,我们便在这个县城找了间旅馆住了下来。
是的,这回住的是旅馆,不再是以前的大酒店了,原因就是此时的我已经是个穷光蛋,所有的钱财都在四川大灾时贡献了出去。
旅馆不对于大酒店,里面没有餐厅,如果要用餐还得到外头去买。这不,马老头往床上一坐,便叫我去买些吃的。
我跑了几个饭店,大街上都是大饭店。都他娘太贵了,一个菜要几十元。我此时哪有钱大吃大喝了,于是我就思量着去找个偏点的小饭店,可是就在我去找小饭馆时,居然让我听到了一件鬼事。
我转了好几条街,终于到了一条比较破旧的小街。都是两到三层的楼,这种楼应该就像我们村里的那种房差不多。属于一家人一栋,不像大街上的楼一栋楼住个几十户人家。
我就走了进去,希望里面有个快餐店之类的。可是当我走了五十米后,突然前面飞来一辆摩托车把我给撞了个对头。我被直接撞出了两米远,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手掌却磨破了皮,那个痛啊,自不用说,不过那摩托车也翻了。
我站了起来,这才发现撞我的人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平头男子。此时的他也揉擦着大腿,想来他是摔到了腿。那中年男子,按着大腿揉擦了几下就赶忙起身看向我这里。看到我没事后,才轻呼了一口气。
男子走到我面前,一个劲的道谦。说实在是有急事,所以才会开这么快之类的话。我当然不信了,就问他:“难道说有急事就能不管不顾的乱撞吗?幸亏我今天没事,如果换成一老太太,定让你给撞死不可。”
那中年男子一脸谦意的点头说道:“小哥说的极是,我下次不会这样了,这次真对不起了。”然后立马从裤带里掏出几张红色大钞向我塞了过来,一脸的急色道:“小哥,真对不起,现在不能陪你上医院检查了。这钱你先拿着去医院看看,我要走了,真有急事。”说完就要跨上摩托车跑路了。
唉,算了,既然撞的也不甚严重,而且人家也道歉了。于是我就不去跟他计较了,不过我倒没有要他的钱。
我正准备离开时,却见那男子的摩托车打不着火了,想来可能是刚才摔乱了吧?
男子折腾了一阵,摩托车还是没个动静。把那个男子气得团团转,对着摩托车猛踢几脚发泄着。
看到这,我就走过去准备帮他看看。可是当我走向前去询问他时,他正好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我不好打扰,于是就站在旁边等他打完电话再来询问。
不一会儿电话就通了,男子说:“喂,是刘二仙吗?我是城郊的王成啊,我请你救救我。”
“我家里闹鬼了!……什么鬼我也不知道。”
“二仙啊,事情是这样的……”
“对,事情就是这样的。本来我是要骑车来接你的,可是半路出了点事,现在只得打电话让你自己打车来了。”
听完男子整个电话内容,我猜出了个大概。
从电话中得知这男子叫王成,住在县城郊外。两天前他的父亲王国全因为重病去世了,王成伤心之余便想着要给父亲好好做一场法事,让父亲可以早登极乐。所以便特意跑到隔壁县里请了一名法师,准备大做三天三夜的法事。
考虑到白天的温度还是有些高,尸体在家里停放三天怕会腐臭。所以为了这事,王成还特意花了一笔钱租回了一幅电冰棺。本来一切事情都很正常,可是就在今天一早将他父亲的尸体从冰棺中移到木棺中后,没过多久,怪事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