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在马村就呆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时间一直与村民们修建土地庙,如今庙也好了,于是今日做了法将土地公的真神请了回来。土地公的真神村民们是看不到的,但由我告诉大家日后马村有土地公保佑,不会再有恶鬼敢来侵扰,村民总算是彻底放了心。
事情也办完了,目送着村民们回到村子,老马也依依不舍地向我告别,并再三挽留我多住些时日,我婉言拒绝了,眼下寻找鳞虫之丹在即,我也准备离去,可是就在我准备走时,突然听见有人有背后叫我名字,这声音很熟悉,而且是从土地庙内传出的,我眉头一皱,这不就是土地公的声音吗?
我转身回到土地庙,却见土地公慈祥地笑道:“神保啊,你这一路前往赤水霞天路途遥遥,一路珍重……”
话音如虚浮神游之音,缓缓回荡在我耳边,我诧异地问道:“我没说要去什么赤水霞天啊?土地神,你?”
我猛然抬起头,却见土地公已经消失无踪,案桌后面只有一尊新塑的土地公刻像,再也看不到土地公真神的身影,我疑惑地走出土地庙,满心疑问地想着,走出马村十余里后,我突然停下脚步,欣喜地回头看向马村的方向,原来土地公是在给我指点玄机啊,昆仑山那么大那么辽阔,要找鳞虫之丹何其渺茫,土地公给我指出了“赤水霞天”,那鳞虫之丹一定就在那个地方,但“赤水霞天”是什么地方他还没有告诉我,或许只是个地域的名字,但总算是缩小了范围,这个线索足以令我节省很多寻找的时间!
传说昆仑山下有终年燃烧的赤水,也有羽毛浮不起的弱水,那霞天……难道是和赤水天水相连?看来只要找到赤水所在,便能找到那个地带,而鳞虫之丹一定就在那段山脉之中了!
感激土地公之余,我对寻找鳞虫之丹更加有信心了,而且更加急迫地想马上赶到昆仑山,但昆仑山远在大西北方向,距离河北这里足有四千里左右,下面的路程不能再依靠双脚了,必须坐车去才行,我盘算着行程,昆仑山东延伸至青海省境内,柴达木河的上游盆地,要想尽快进入昆仑山,只有先赶到青海省了,中途需经过山西省,陕西省,甘肃省,可到达青海省。
我向西进发,一路上走着寻觅着车站,又走了几天,但途中皆是在大山中度过,好不容易走出大山,已经是半个月后了,这天临近黄昏之际,我来到一个环山公路上,庆幸的是就近有个小车站,但车站没有站牌,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但只要有车就能问到路,搭上一程便距离昆仑山近上一点,我来到车站的时候,夜幕渐渐降临。
不知怎的,夜晚竟起了雾,到处灰蒙蒙的一片,远处的场景很快看不到了,孤身一人的我置身在这个荒凉的小车站里,为此我庆幸一番,如果此刻还在大山里转悠,很可能就要明天白天才能出山了,正想着,只见一辆大巴悄无声息地停在车站里,在昏暗的车灯下,我看到车上稀稀松松的几个乘客,看来这个车是路过这里的。
我二话不说先上了车,紧接着司机便把车门关上,停顿了几分钟,刚欲启动之际,车子外面突然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急促叫声:“司机大哥开开门,我们要坐车!”
司机至始至终都未转回头,听到中年妇女的喊叫,便缓缓按下按钮,打开车门,中年妇女抱着一个两三岁的胖娃娃上了车,恰好坐在我身边,我笑着逗了逗小孩,见小孩小脸发白且异常虚弱,忙问道:“大嫂,孩子这是怎么了?”
中年妇女焦急地叹道:“这孩子傍晚的时候突然发起了高烧,我们山里的医生不敢收幼儿病人,所以我只能把他带到城里去治,这么晚了小哥也去城里啊?”
我微笑道:“是的,还好这里有个车站,不然我可是犯愁了。”
我刚说完,中年妇女顿时惊疑地四下望了一眼,疑惑地说:“对呀,这里什么时候建了小车站呢?我们就住在山后面怎么都没听说什么时候建的?小哥你这一提醒我就奇怪了!”
“哇~~~`”我们正聊着,只见胖娃娃突然张嘴大哭起来,而且不是一般的哭泣,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才哭成这样,我心头一紧,忙四下扫视,这一看倒是把我也吓了一跳!
车上的乘客除了我和中年妇女在聊天,其他人则很奇怪,皆脸色冷漠地注视着前方,而且个个脸色惨白无血,我再次看向司机,心里咯噔一跳,方向盘下面的仪表和指示灯都是关着的,但车子却徐徐开着,一个根本没打火的车子居然能这样开着在走,我一瞬间明白胖娃娃为什么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