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背影我不会认错,定然是张解放无疑,可令我疑惑的是,那辆车我竟然也认得,竟然是校长的尼桑车!
这件事跟校长有什么关系?
"怎么回事?"沈悦也跟了过来,她没看到先前的情形有些不明所以。
书桌的抽屉已经被打开了,明显有撬动的痕迹,里面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杂物,并没有发现那所谓的红色录像带。
"我们来晚了!"我叹了口气。
有一点让我不明白的是张解放怎么会知道录像带的事,他显然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如果他之前就知道有这么一盘录像带的话,那他根本就不可能挺到现在才来。
难道是有人告密?
如果有人告密,那这个人会是谁?
这件事除了我们现在在场的三人,再就是寝室的哥仨知道,我和何阴阳指定不可能,而沈悦压根就不知道录像带的事,她只知道我们是来调查,那寝室的哥仨......
我摇了摇头,心情颇为的烦躁,寝室几个兄弟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人品我还是了解的,不可能会这么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查无所获,我们三个人坐车回到了学校,一路无话,何阴阳到他们学校的时候下了车,我和沈悦回到了商贸学院。
"韩冬!"我刚要回寝室却被沈悦叫住了。
"怎么了导员?"我问。
"晚晴真的是被......"
她眼圈红红地,让我一阵心酸,点了点道:"导员!你放心,这件事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的!"
我回到了寝室,哥仨正在干自己的事情,并没有让我发现什么异样,我暗自嘲笑了一番,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冬子!一会有课还去不去?"
"唔!有老大在,我就不去了!"
"那我也不去了!"
"老大,下课回来别忘了给我带饭!"
结果我们寝室除了老大之外,其他三个人果断逃课了,没办法,这就是大学,我不想上它,就让它上了我吧。
这几天太疲惫了,马超出去打台球了,陈玉明玩游戏吆五喝六的,我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大白天睡觉最容易做梦,所谓白日梦,就是梦到一些现实中看不到的东西,尤其是我们这种时常接触鬼神的人,经常会被鬼神托梦。
就比如现在,我知道我是在梦中,但自己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在梦中,肖晚晴缓缓地从我们寝室飘了进来,没错,她是飘进来的,我不知道这姑娘为什么不好好走路,她又不是没有脚。
她的衣服已经换了颜色,一身素衣俏枝枝地站在我的床前,一张精致的鹅蛋脸白皙透人,媚眼流转令人寤寐思服,我当时就想,如果我这辈子能够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就是天天跪搓衣我也乐意。
我说:"你怎么来啦?怎么没去投胎啊?"
她跟我说投胎的人太多啦,她还需要排一段时间,索性就回来看看我们这进展的怎么样了。
我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明明答应人家的事还办不好,那人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果然,肖晚晴的脸突然狰狞起来,衣服也瞬间变成了血红,她双手狠狠地拽着我的衣领晃动,朝我喊道:"韩冬!你这个废物,你居然让张解放得到了那盘录像带,你答应过什么?我要杀了你!"
不要!不要!
我大声的呼喊,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醒了。
"冬子!醒醒醒醒!领导来检查了!"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原来是陈玉明在摇晃我,我松了口气,原来仅仅是场单纯的梦罢了,想起肖晚晴的愤怒,我一阵愧疚。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政教处的干事,而另一个竟然是教导主任张解放,看到他我心里顿时一股火往上窜!
"你们俩怎么回事?怎么没去上课!"张解放走进屋里,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鼠目之中满含深意。
我冷笑了笑,既然他拿走了录像带,有些事情我们自然心照不宣,我早料到他会报复,却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那政教处的干事翻开一个本子,对张解放说:"主任,据科任老师说,这个韩冬已经两个月没有去上课了,旷课时间已经超出了量化的标准!"
"按照学校的校规怎么说?"张解放背着手问道。
"应给与开除学籍的处分,如果态度好的话,可以留校察看!"政教处干事的回答十分机械化。
我心中的冷笑更浓了,想要对付我直说,未免做得太明显了吧,科任老师会管这些闲事?那些老教授恐怕连学生的名字都叫不出几个吧!
我与张解放那双鼠眼对视着,毫无退避,而他却不自在的别过来头。
对着政教干事说:"看来他没有悔改的意思,对于这样的学风不正的学生,要严肃处理,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给他开除学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