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给自己找太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果真是有口难言,这么憋屈的嫖客我这恐怕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
我叹了口气,看这女孩儿的面相,也是孤苦之命,我没有伟大到想要替她赎身怎么怎么样,她也不可能对我感动的以身相许,毕竟这里不是古代青楼,我也不是风流才子,古人他娘的去妓院三妻四妾都可以,但现在这玩意是违法的,而且要受到道德谴责。
听女孩儿的口音有点像是潮汕口音,我试着用蹩脚的闽南语跟她说话,丫的憋了半天终于笑了出来。
她白了我一眼道:"你这人!不会说闽南语就不要说嘛,说得好难听!"
我尴尬地笑了笑,见她乐了,我终于松了口气。
"你到底想怎样?我可告诉你!即便是你不做,这钱我还是要收的!"丫头瞪着眼睛看着我,有点挑衅的意味。
我尴尬地笑了笑,"我给!我给!"
屋里没有钟,也不知道还有多长时间才能结束这出荒唐的闹剧,我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嫖客,若是换了别人......恐怕何阴阳那小子现在已经汗流浃背了吧......
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尴尬,大陆妹比我还不自在,恐怕若是现在让她伺候我,气氛都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反倒是两人陌生人这么默默无言的坐着,倒是有些难捱。
屋子里灯光很暗,周围一些**的摆设让人很不自在,尽管没做什么,但在这种气氛下,反倒有一丝旖旎的味道。
"给我讲个故事吧......"我叹了口气道。
大陆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突然笑了出来,似乎对我提出的这个要求十分好笑。
我不禁老脸一红,不经意间提的这个要求,只是不想两个人就这么杵着,怪难受的。
"那好吧!"大陆妹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我给你讲个故事,不过这个故事很吓人哦!是个鬼故事!"
嘿!冬哥我是吓大的吗?鬼我都不怕,还怕鬼故事!其实这鬼故事都不用她讲,冬哥经历的鬼事足以写一部书了,其实我已经想写来着,书名就叫《东北夜话》,写写我们东北的故事,奈何一直在抓鬼没时间啊。
小丫头说她要给我讲的这个鬼故事,是香港当地的鬼故事,而且现在依然在发生,我顿时来了精神,香港的鬼故事我还真没听谁讲过,现在来听,倒是图个新鲜。
就这样,一个嫖客,和一个小姐,坐在房间里讲起了鬼故事......
"我们这一直流传有一个叫‘辫子姑娘’的女鬼,已经有好多人发现了,那个女鬼在港九多处地方出现。吓得好多人拔腿就跑,还有说的更邪乎的,一个中年女子见到女鬼之后,吓得傻掉了,话都不会说了,最后被送精神病院去了。还有一个男的偶然拍到了‘辫子姑娘’的鬼魂照,相片里隐约有一个老土打扮的女子,正面看是一条大长辫子,甚至周扒皮大师在电视都说那照片中的是辫子姑娘的鬼魂!"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辫子姑娘?女鬼?小丫头说的这鬼事确实挺邪乎的,更令我诧异的是周扒皮,一个风水大师,居然上电视承认有鬼?我勒个去!这在我们大陆简直是不可想象的!虽然这年头即便是当官的都天天在家烧香,没有谁坚持唯物主义,但却绝对不会允许一个神棍登到台面上来。香港果然是一个开放的地方,绝对有利于神棍的发展。
我默默地想着神棍的事,小丫头却还在讲着‘辫子姑娘’。
"你说这事吓不吓人,现在已经有六个人上报说自己撞鬼了,他们说在旺角、荃湾、尖沙咀这块,都见到过一名没有脸孔,前后脸都是大长辫子的女人。见过的人都战战兢兢的,都说像是传说中的大辫子姑娘。现在我们这块的姐妹都没有多少人敢半夜独自出门了。"
"为啥?"我疑惑道。
"因为有一个女的就是在我们红灯区见到辫子姑娘,被吓疯了!"她瞪着眼睛道。
我不禁缩了缩脖子,丫的讲故事就讲故事呗,这么声情并茂干什么,一惊一乍的,本来没什么吓人的,也给我吓够呛。
我干咳了一声道:"那这辫子姑娘到底什么来历啊?"
小丫头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寞落道:"那辫子姑娘也是这红灯区的......一个大陆妹,她以前总乘偷渡火车来往两地。有一次来香港的时候当火车经过中文大学时,那姑娘想跳车,但不幸地她的辫子被火车勾住,结果她的头被正在高速行驶的火车扯开,当场惨死。自从那以后,就有人说见到过有头无脸或头部前后都是辫子的女人,辫子姑娘的故事就传开了。"
小丫头讲的好悲伤,就仿佛在说自己的故事一般,这种感觉十分怪异,让我不寒而栗。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干笑了笑道。
小丫头呼吸一窒,眼神骤然转冷,一张俊脸缓缓朝我凑了过来。
丫头的表情好邪恶,我不禁抓紧了被子,使劲儿咽了口吐沫。
"你要干嘛!"
丫的见我紧张的样子,‘噗呲’一声笑了。
她逗我!我愤愤地坐直了身子,让一个小丫头吓成这样,也太丢人了点。
丫头不说话了,突然又变得沉默起来,良久叹了口气,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我刚刚平复的汗毛,又竖了起来......
"那神棍周扒皮说辫子姑娘正在闹市中四处寻找替身云云,提醒大家小心见鬼。"说道这她突然顿了顿,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道:"你信不信,其实她根本就不想害人,她只想能遇到有缘人,将她送回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