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难道我们真的要进去吗?”何阴阳扭头咽了口吐沫对我说道。
说实话,这会儿我也打起了退堂鼓,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关键时刻人都是逼出来的,想当初对付气天王、财天王的时候,明知不敌却依然勇往直前,我们不都是被逼上梁山的吗?
可能冬哥我天生是个福星,管你什么天王,遇到我韩冬就是你的克星,色天王又能如何!
”进!必须进!我倒要看看那色天王是胖子还是瘦子,是高子还是矮子,到底又有什么能耐......难道你就不想给小雅报仇了吗!”
提到小雅,何阴阳脸色一暗,脸上顿时涌现出一股戾气,原本吓跑的三魂七魄顿时给找了回来。
他撸起袖子一个贴山靠朝着大门撞了上去,连带着狠狠地推了一下,大门咣当一下破开了一条拳头粗细的缝隙,一道粗大的铜锁哗啦一声,从门缝里显露出来。
奶奶的,这大门竟然从里面被锁住了。
这下可难住了我们,我和何阴阳若是大内侍卫早就架着轻功从墙上翻进院里了,要是咱村里的石头墙也就罢了,可这围墙起码有数丈的高度,再牛逼的人他也上不去啊!
”冬哥,我蹲着,你踩我上去!”何阴阳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拿着身子比量了一下,除非我有姚明那么高,否则就算是踩着何阴阳那也是连上面的瓦片也够不着。
这可郁闷了,来都来了,还没开打呢,就被拒之门外,这叫什么事啊!
就在我俩想尽办法砸门的时候,那门上的铜锁不知怎地,竟然诡异的坠落下来,落在地上发出一道铿锵的声响。
咯咯!
古老的朱门发着空洞的声响,我的心狠狠地颤了颤,只感觉一阵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刚刚凝聚的信心瞬间打了折扣,大爷的,夜入鬼宅的勇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我们两个,一个不怕死的,一个傻了吧唧的,不然正常人谁能跑到这里来玩。
咽了口吐沫,我俩肩并肩朝院子里摸了进去,院子里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迎着月光可以见到到处都是枯木荒草,一副废弃很久的样子。
前面是一道长亭水榭,两旁的池塘早就已经没了湖水,河床干瘪,瞅着就让人心里慎得慌。
夜半歌声突然从水榭的另一头隐隐传来,哀怨婉转、如泣如诉,颇有种‘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感觉。
原本美好的素音出现在此时此刻,却显得有些诡异了。
琵琶声,扬琴声,断断续续,隐隐约约。
深宫庭院,是何人在吟唱?已经寂静了上百年的宫廷,又怎会有人在唱歌!难道是深宫亡魂的哭诉吗?
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问题,只觉得那声音之中有着一股异常的魅惑之力,勾引着我们,隐隐之中,就如同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了我们的内心,牵引着我们一路滑向淤泥,一步步循声而去......
吭!吭!
就在这时,先前在门外听到的那种诡异之音又突然炸响在我们的耳朵里,不禁吓了我们一跳,让我们瞬间清醒过来。我和何阴阳连忙转头,便是看见,黑暗处,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个白发翁,拿着一把寒光森然的斧头,正在劈柴!?
我和何阴阳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吐沫,原来先前的声音竟然是这老头发出来的,这深更半夜的突然出现一个砍柴翁,这什么情况?
这老头是人是鬼?我们先前竟然是没有感觉到此人丝毫的气息!
眼见这老头一身古朴服饰,衣着与明清时期颇似,青袍加身,头顶巾冠,有点道士模样。大约五六十岁的年纪,但我怎么都觉得,此人并非表面上见到的这般年纪,他的实际年龄,定然要比看上去大上很多。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这种直觉,而且我的直觉很少出错,他虽无仙风道骨,却有返璞归真深藏不露之感。往往这种人,比仙风道骨的人更有门道。
”年轻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何会来到这里,但我还是奉劝你们一句,尽早离开,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就在我们惊疑不定的时候,那砍柴翁突然发话了,声音不大,落在我们的耳朵里却如同惊雷一般,警告意味甚浓。
他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继续拿着斧头朝着柴火力劈而下,传来吭吭的声音!
而奇怪的是,随着他的吭吭之声下落,那水榭深处传来的夜半歌声却是消沉了下去,
望着身在暗中的老头,我目光闪烁不定,那夜半歌声魅惑人心很不简单,但这老头的砍柴声也不是无德放矢,更不简单,堪比木鱼佛音!
”冬哥,这老头是人是鬼!”何阴阳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表情。
我点了点头道:”是人,而是还是个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