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洞回来的路上,我先后给吉老太、夏老先生还有黄婆婆都打了电话,约他们出来吃饭。一方面大家聊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方面我也请夏老先生帮我们看看苦竹给我们的那道符到底是真是假。
夏老先生、吉老太和胡宗仁都是第一次见到黄婆婆,在我介绍说这是我所认识的师傅当中,最厉害的下阴师傅后,他们肃然起敬。黄婆婆是个低调的人,也只是嘴巴上唯唯诺诺的应酬着,其他的时间,就基本上只在吃菜了。席间夏老先生是行家,他帮我和胡宗仁鉴定了符咒,说这符咒虽然是没见过,但是刘家从晚清时期就是在这一代活跃的宗师家族,他们传下来的东西,应当不假。夏老先生提醒我们,防人之心不可无,符咒戴在身上,若是感觉到和以前有明显的变化的话,要立刻摘下来烧掉。
好在苦竹并没有骗我们,那个符,我一直戴到金盆洗手。
那一顿算是吃得清苦,因为黄婆婆和吉老太都是吃素的,我们也就不好意思点什么大鱼大肉,饭后大家聊了聊,胡宗仁也第一次在黄婆婆这个前辈面前说了自己的情况,黄婆婆取了他的八字,承诺会尽可能的帮忙。大家各自分别前,黄婆婆突然意味深长地跟我说了句,你还是要当心,那个苦竹师傅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有阴阳眼的,但是他见到你的第一眼,却没有告诉你他看到了什么,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顾忌或者是他根本就没开眼,你还是当心一点的好。我应承她我会小心的,因为实际上我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从相貌上来看,苦竹眉骨突出,符合阴阳眼的标准,再加上从他的养父口中得知,他从小体弱多病,而这一类人,我们称之为“中虚”,原本就是比较容易见鬼的一类体质。既然说好分别,将来互不相犯,这些原因,也只能等到下一次遇到苦竹的时候再寻答案了。
夏老先生问我和胡宗仁接下来该怎么办,胡宗仁说他打算偷偷回成都去见见他的师傅,因为自从他惹事以来,就很少跟师傅联系了,还不敢求师傅帮忙,害怕会挨骂。直到近来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他才知道原来当徒弟的请师傅帮忙消灾也许不是什么坏事。他对我说,如果他师傅邢崖子能够替他解决膝盖的问题,说不定也能够替我驱散我身上的那个阴人。并告诉我,一有消息,他就立刻回来。说完,对我伸出了右手。
这是我第一次跟他握手,手掌还算厚实有力。虽然我和胡宗仁是在一种非常畸形的场合下相识,但是两天两夜以来,我们彼此还是开始接纳对方成为朋友,所以我跟他握手的时候,并没有像老电影里面高手对决,手上暗暗使劲想要捏痛对方那么无聊,只是略微用力,表达我对这个新朋友的认可。
我告诉夏老先生他们,我还是暂时先按照以前的方法生活着,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就给他们打电话。并且我和胡宗仁约好,每个星期通话一次,因为我们各自调查,如果有新的情况,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也好互相知会一声。
好几天都没回家,于是我选择了休息几天,在家里好好呆着。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2009年的年底,直到我接到胡宗仁的电话,说他师傅想要见我一面,因为他师傅虽然已经是一个隐退的高人,但是对于他自己的徒弟还是比较关心的。也许是胡宗仁在他师傅跟前说了不少关于我的事,邢崖子师傅觉得既然是徒弟的朋友也就搭把手帮一下,我在电话里问胡宗仁,你的师傅打算帮我什么忙?他说师傅不会亲自出手帮你,他只是让我通知你来一趟成都,剩下的事情他老人家自然会有安排的。当天下午我就买了去成都的车票,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觉得晚上老人家一定休息得比较早,既然自己是来请求大师帮忙的,自然也不必这么玩还去打扰,于是我打电话告诉了胡宗仁,接着我在新南门四川音乐学院附近的7天酒店住下。
据说川音出了不少大明星,甚至包括当年那个人见人爱的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