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这个蛇纹桩以后,我非常兴奋。我让胡宗仁继续刨挖着,好让更多的部分露出在地面。我则顺着那个小坡朝下走去,到一个能够让司徒他们看见我的地方,我对司徒他们挥挥手,意思是我们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了。司徒则对我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于是我摸出电话给他打了过去。
电话里司徒问我,找到几个柱子了,我说目前只找到一个,他又问我说,柱子上的蛇或者龙是几条?我告诉他,有六条。他沉吟了一会说,魁星楼的九宫顺序是按照后天数来设计的,你们找到的六条蛇,应该是位于九宫右下角的“乾”位。说完他要我站回到那个柱子跟前,按照山形计算出古时候观星台的正面方位,我用罗盘测了测方向,按照山势的走向,魁星楼理应是一个坐南朝北的方向,观星的方向是朝着正北方,我把这个结果告诉了司徒,司徒则说,那你现在站在你们挖到的那个石桩跟前,面朝正北,然后往正东方向寻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挖到另一个墙根,如果那个墙根上的蛇纹数量只有一个的话,那就是“坎”位,如果确定了其中的两个柱子的方位,剩下的七个也都能找到确切位置了,那么付强在这里埋下铁盒的位置我们也就能够计算出来了。
于是我让胡宗仁跟着我一起朝着东面走,距离之前那个石桩大约在20多米的地方,有一个块略微突起的小土包,上面有石头断裂的痕迹,于是我跟胡宗仁就开始七手八脚的刨起来,这个过程就相对要麻烦一点了,因为我们不但要跟坚硬的泥土搏斗,还必须忍受着旁边一个垃圾堆散发出来的剧烈恶臭。果然如司徒计算的一样,那个石桩展露出来后,形状跟先前挖到的那个一致,但是上面只刻了一条,奇怪的是,这里却不是刻的蛇,而是有角、有爪、有鳞的龙。
于是我再一次打电话给司徒,告诉了他这里刻的是龙,但是数量没错。司徒思考了一会,说等他在纸上画画再给我们打过来。挂上电话后我跟胡宗仁蹲下抽烟,于是我们聊起了关于付韵妮的话题,我跟他说话向来不会拐弯,于是我挑明了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上付韵妮那女流氓了。被我突然这么一问,胡宗仁有些诧异。不过他的反应告诉我,他其实是对付韵妮深有好感,只不过自己却一直没有察觉而已。他问我,为什么我会这么觉得,我只告诉他我觉得付韵妮这样的女人若非和咱们立场有差别,她的确是一个非常适合你的女人,但是现在我们自己的麻烦都很大,而她的身份现在有半敌半友。或许是我想得太多太复杂,我始终觉得如果此刻的胡宗仁和付韵妮在一起,会不会是付强及魏成刚等人设下的另外一个圈套。于是我告诉胡宗仁,喜欢谁是个人的自由,不过我希望在我们的事情解决之前,他还是尽量要跟付韵妮保持距离才是。胡宗仁虽然整天疯疯癫癫,但他起码不是个傻子,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于是拍拍我的肩膀说,兄弟你放心吧,我不会做任何伤害咱们这个团体的事情的,很多事情现在也不是考虑的时候,你放心,我懂的。
他肯这么做,我很感激,也很放心。
过了一会司徒师傅打来电话,他告诉我,魁星楼的位置在七星阵中是在开阳位,开阳在星宿里指的是武曲星,将开阳对应到天宫九格里,因为是位于摇光位后的第二个星宿,所以在九宫中对应的应当是“坤”位,而参照我们刚刚找到的乾和坎,九宫排列后坤位应该在坎的东北方,在乾的正北方,但是结合魁星楼的九宫顺序,司徒说,我们面朝正北站在乾位上,坤应当在我身后正南方,越过刻了七条蛇的艮位,再朝南走从乾到艮的同等距离,就应该能够找到坤位了。司徒告诉我,如果他这样的计算方式没有错的话,坤位上石桩的蛇应该是两条,而且付强埋的铁盒就在那里。
老实说,我也只是填鸭式的记住了司徒的话,对于星相尤其是道家的星相,我是非常不懂的。挂上电话以后,我把司徒的意思口述给了胡宗仁,于是我们俩开始在最初挖到六条蛇纹的地方开始朝南走,那是一段上坡,直直走过去就是司徒他们目前所在的魁星楼的根基。我计算了一下从乾到坎的距离,大约是20多米,也就是说,从乾到艮差不多也是这个距离,而从艮到坤也一样。这样一来,就表示我们从乾沿着正南的方向走40多米,就应该能够找到坤。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坤位的石桩,是裸露在外的,非但如此,它还成了现在魁星楼连接地面的根基。因为我们在现在的魁星楼底下连接地面的地方,找到了这个和魁星楼联成一体的石桩,正如司徒的预测,上面刻了两条蛇。顺着坤位的魁星楼墙根朝着左面走,隔20米我们找到了刻了九条龙的“离”,再走20米,我们又找到了刻了四条蛇的“巽”。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找到的坎和离,不是刻的蛇,而是龙。我记下这个疑点,打算晚点问问司徒。
我和胡宗仁在坤边上的石头缝里,拿出了一个小铁盒,这次付强不是埋下去的,而是塞到石头缝隙之间,我拿出铁盒后打开来看,里面有一枚古时候女人用的那种发钗,至于具体是不是古时候的东西我就无法确定了。另外还有两片黑色的打火石和一根大蜈蚣的尸体。我必须得承认,看到蜈蚣尸体的时候,我吓得差点从山坡上滚下去。因为我讨厌多足生物,当然我也知道付强装上一根蜈蚣的目的绝不会是为了吓得我滚落山下,然后半身不遂,而是需要用到这样一种诡秘的动物,来完成他的**,只不过理由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