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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钱币(一)

当彩姐跟我大致说完情况以后,我有些吃惊。因为通常情况下,犯太岁的人只是比较倒霉,然后容易出状况,很少听到有人因为犯太岁会撞鬼的。所以当她说完,我就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严肃的告诉她,这件事恐怕不简单,最好还是让那个遇事的主创把事情说清楚。于是彩姐给表哥回了电话,表哥说道,只管让我过去一趟,有什么事当面说最好,电话里说难免有误差,他说他们给我包机票钱。

于是我当下定了第二天飞北京的机票,带上必要的一些东西,第二天下午就到了北京。

北京我并不是第一次去了,只是在当初去的时候,还是1990年,那时候我才9岁,我老爸因为工作的关系到北京办事,看我一脸土鳖相于是带我出去见见世面,看看京城。由于当时年幼,所以记忆比较模糊,对北京的印象就是天很冷,房子很多比较古朴,还有就是街上全是自行车。重庆也有人骑自行车,但是数量很少,而且大多以锻炼身体为主。极少有人用自行车作为一种代步的工具。因为山城的地貌崎岖起伏,跨度较大,在重庆骑自行车常常是一种费力不讨好的行为。此外,我老爸带我去了**城楼,但是由于某些政治问题的关系,上去参观必须得有介绍信,城楼上的军人端着枪站着,很像以前看的皇宫剧,戒备森严,神情紧张。我也不懂是为什么。多年后回想起来,菜觉得可能是那之前一年发生的那件大事,惊动了领导,以至于如此。我只是个小老百姓,绝对不敢妄谈政治,所以这种问题在我看来,就好像是走夜路,敲黑门,我永远不愿意在转身过来的时候,发现背后原来是一个我所不认识的世界。

不过帝都就是帝都,当我走出机场,搭乘出租车到了王府井附近的时候,我才深刻的感受到原来首都的繁华并非浪得虚名。同时也让我这个本身方向感不算太好的人,站在天桥上,像一个刚刚从乡下进城务工的民工,一时间有些迷失。于是我给我舅子哥打电话,告诉了他我目前的位置,附近有些什么参照物建筑等,他就说让我在路边原地等着,他很快就过来接我,于是在等待他的过程中,我遗失了我的手机。

不过由于长相的关系,尽管是人海茫茫,舅子哥还是一眼就发现了我。他让我坐上他那台伊兰特,然后就把我拉到了一家饭馆里。一进饭馆,那一桌上坐了不少人,舅子哥一一给我介绍,那些都是他们乐队的人,虽然他们乐队的名字我从来没有听过。舅子哥告诉我,当初他们从全国各地来到北京,因为同样的音乐梦想一直在挣扎奋斗着,只是由于北京的娱乐市场竞争太过于激烈,他们其实是有实力的一团,却没办法得到制作人的赏识。这些我说实在的,基本上没什么兴趣。于是我请他们告诉我,那个目前正在因为“犯太岁”而被鬼缠身的人现在在哪,舅子哥跟我说,吃完了饭就带我上他家里去。

于是那一顿正宗的北京烤鸭,造成我回重庆以后在全聚德和宋记烤鸭之间,流连忘返了很长时间。

饭后去了那个人的家里,那人姓范,1979年出生,满身的纹身显示了他是一个地道的摇滚范。不过房子据说是租的,有些小,而且比较乱。他给我们开门后就一声不吭的坐到电视机跟前开始打游戏。完全没有注意到我舅子哥还把我带上一起的。舅子哥跟他说了说找我来的目的,也把我吹得跟重庆地区的一方大师那么传奇。直到后来,那个范姓男才长舒一口气跟我说了事情的情况。

他岁数比我大,我得叫他范哥。他是属羊的,2008年是鼠年,的确和他说的一样,那一年属羊的人绝大多数都犯太岁。而所谓太岁,并不是真的像是前阵子那个新闻主播把玩在手里的“肉灵芝”,而我们玄学上所称的太岁,实际上是完全和一个人的生辰属相有关。例如大家都知道本命年的时候,人会比较倒霉,所以很多人都会让爹妈买红色的内衣裤来穿,说是在破太岁。当然这只是个习俗,也有心理作用在里面。通常我们所谓的太岁,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它并不是鬼,也不是什么灵魂体,而单单是一种类似“运气”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就好像每个人的人生都有一条看不见的轨迹,而这个轨迹原本是正面的,但是另外有一条负面的轨迹恰好在某些时间节点与之重叠,这种重叠的形式往往会造成一个人的生活受到影响,就如同明明一家三口快乐的生活着,突然来了个小三,在家里从事着家庭分裂活动一样。凡是学过玄学的人,基本上都能够很快判断出某一年是什么属相的年,而与这个年属相相生相克的其余属相。这些相克的属相,就称之为犯太岁。鼠年和鼠、马、兔、羊都相冲,那个范哥只不过是众多犯太岁的人之中的一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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