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现在的他心情特别沉重,南宫明刚才所说的话使他大为震惊,那几句威胁的话让他不能不对自己现在的处境进行思考:自借尸还魂以来,他都是只顾着享受富二代富裕的生活,只顾着如何打发时间,也只顾着感受霍江宇带给他的幸福,从来没有考虑如果霍江宇有一天知道他的身份,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霍江宇对霍聚财简直是爱护有加,为了霍聚财霍江宇可以得罪任何人,也为了霍聚财可以帮助任何人,这些事情,作为一向在商场只看重利润的霍江宇,可以说是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只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霍聚财其实只是一个代替品。
刚才南宫明用这件事情来威胁霍聚财,一时把霍聚财吓住了,他倒不是因为身份暴露而失去霍江宇的爱护,而是想到霍江宇可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伤心。
于是,字走出房间,他变得忧郁而苦恼,站在人头骚动的酒会中情绪异常,当看到父亲正与朋友谈笑风生时,他心里一阵酸楚。
所以,他已经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必要了,于是趁人不备,他逃离酒会,来到大街上,六神无主的他只好打电话给欧阳青,他希望欧阳青能拿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时候的欧阳青正在市政府和市长聊天,前两天市长因为举办酒会,所以忽略了欧阳青的存在,加上他以为省里领导对他进行过表扬,所以,就算没有霍老爷的引荐,他也同样可以飞黄腾达,但是,老市委书记的一件丑事把他的希望给破灭了,就像认为快要当爹的男人在高兴之中突然听到护士说他的妻子流产一样。于是,他又把眼睛望向欧阳青这根“枯草”上,老市委书记曾经说过,身在官场就如身在不熟悉地形的河流中,稍微不注意便可能被水冲走,聪明的人一定会看着岸上的小草,哪怕微不足道,但说不定它可以救你的命,这话没错,现在,欧阳青就是这根小草。
今天南宫明和兰雨桐签约仪式本来有邀请他的,但他一听到有酒会,吓得脸都白了,口中喃喃说:“还是农村那句言语说得好,君子不立围墙之下,现在正是多事之时,如果酒会上再出点什么事来,那这辈子也就别想翻身了。”于是他就想着从欧阳青下手。
同样,他把欧阳青请进自己办公室,同样泡上一杯铁观音,然后点着一支雪茄,坐在办公桌前,假装正努力的做着事情。
欧阳青从早上就被叫到他的办公室来,但两人说话时间还没超过半个小时,对于他而言他可以假装做事,但欧阳青却只能坐在沙发上,眼睛不是看着地板,就是偶尔看着他那已经光的发亮的秃顶,那秃顶上面还有几条明显的白爪痕,那是前几天海蜃市退休的老市委书记的老伴给他留下的纪念,几天了,这爪痕还那么明显,可见当时老太婆抓着这皮球般的脑袋一点也不觉得心疼。
看到爪痕,欧阳请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得很压抑。
不过,就算笑了,他也不是专门来看市长的脑瓜的,他坐在这里简直是无聊极了,恨不得马上离去,不过市长盛情的挽留,他实在找不到一个很好的理由离去。
正巧,霍聚财打电话来了。
突然之间电话响了,欧阳青简直是欣喜过望,他听到是霍聚财的声音,不管听没听清楚霍聚财说些什么,他急忙挂掉电话对市长说:“陆市长,说实在的,我真希望能陪你办公,不过我接到一个朋友打来的电话,听电话里声音可见他找我很急,我想是不是有要紧事找我,我看我应该去瞧瞧,对于你,我只能说对不起,尽管这样我还是有些抱歉,你看我是不是去一趟?”
“这是应该的,”陆市长抬起头,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和晚辈说话一样,他轻声说,“去吧,我的兄弟,朋友也是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所以他有事情你因该帮他,就像有事我一定会帮你一样。”
欧阳青说了声谢谢,急忙逃离市长办公室。
他出了办公室对直朝公园而去,霍聚财在那里等着他。
两人一见面,欧阳青便高兴的说:“兄弟啊,你可救了我,我已经痛苦的挣扎了一个早上,要不是你打来电话,我还不知道要煎熬多久。”
“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煎熬,现在出来了简直就像从监狱里逃出来重新获得自由一样,。”霍聚财不解的问。
欧阳青轻松的舒了口气,然后说:“还不就是陆市长咯,这段时间他总要叫我放下手中的工作去他办公室里闲聊,而且我和他又没什么话题,所以每次去他办公室都是坐着冷板凳,你不知道啊,那简直是无聊的要死。”
“照你这么一说,看来陆市长对你好像不错,”霍聚财轻笑几声,戏弄起欧阳青来。
“别这么讲,”欧阳青冷笑一声说,“像他这种人,难道真能对人好?还不是因为我和你的关系,他一定是想通过我去认识你爹。”
“是吗?”霍聚财有些惊讶,但转眼他又变得沮丧,他叹了口气说,“我就是因为我爸爸的事心情烦躁,所以打电话来和你商量一下,这事该如何处理?”
“伯父怎么了?生病了?”欧阳青看着霍聚财一脸愁容,心里怀疑一定有事发生了,而且不会是好事!
“生病?那倒没有,只是今天我去了南宫明和兰雨桐的签约酒会,听到南宫明说话威胁,我心里甚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