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陈真华,他满头大汗的跑进来,站在法庭中央喘着粗气看着法官,希望法官能让他作证。
不过,法官却微笑着说:“这位先生,庭审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你这个时候闯进了,这似乎不符合审判程序,而且还有可能白控告为妨碍司法公正。”
“法官大人,”陈真华深吸一口气缓和正在喘着的粗气,然后鞠了一躬说,“我知道我的举动确实有欠妥当,但是此次审判的是一件凶杀案,一旦审判结束,如果宣布庭上被告有罪,那将会照成什么影响呢?当然,如果被告确实杀了人,那这样的审判对他而言那是罪有应得,但是,如果他是冤枉的然而又被判成有罪,那么不断对被告不公,更让被告在死了亲人的悲痛中找的一个弑父不孝的骂名,相比之下我被告阻碍司法公正的罪名,哪一个更重要?我相信尊敬的法官更想知道真相而判该有罪的人受到应得的惩罚吧?”
法官点点头,他欠了欠身,然后看着双方律师,他在征求这两人的意见。
“不可!”控方律师坚定地说,“按照程序,出庭作证应该是先将证人名单上呈法庭,然而这位先生这么闯进来,而且没在证人名单上,所以不能出庭作证。”
本来陈真华的出现还让欧阳青和霍聚财高兴一下,可是,当听到控方律师这么一说,他俩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两人无奈的看着陈真华。
“控方律师说的对,”陈真华转身对律师说,“我虽不懂什么法庭规定,但听这位律师之言,我相信你说的是正确的,那我想请问空方律师,本次审判都上呈了哪些证人名单?”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不等律师开口,法官便站起来说,“因为辩方律师找不到合适证人,所以辩方没有认证,但是控方证人名单上写得很清楚,有海蜃市警察局的警察,有霍江宇的保姆方怀英等等,所以我想帮你,但是我也爱莫能助。”
“很好,那么其实这证人名单上早也写上我了,这说明我能作证了!”陈真华笑着说。
“此话怎讲?”控方律师冷笑一声说。
“上面不是写有海蜃市警察局的警察吗?有没有写明这个警察是谁,而我就是一名警察,我当然有资格作证了。”陈真华微笑着,眼睛就像闪着光芒一样看着法官,他在等着法官最后决定。
这个尊敬的法官沉默片刻,然后站起来说:“鉴于本案出现新的情况,为保法律审判的公正,我建议此人可以作证,两位律师,是否需要休庭,如果不需要,那么我们就继续询问证人?”
“法官大人,我们不需要,”两个律师异口同声地说。
看见陈真华闯了进来,唐局长和燕副局笑着灿烂的脸瞬间僵硬了,两人双目圆瞪,咬牙切齿的瞅着陈真华,他们恨不得马上跳上去,然后把陈真华活活掐死。
不过,他们只能这么无奈的坐着,眼睁睁看着陈真华为扭转乾坤而努力,而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律师身上。
“好,”这时候,控方律师走到站在证人位子上的陈真华的面前,然后只听他说,“请问先生贵姓?”
“我免贵姓陈,名将陈真华,”陈真华还是一脸微笑,他轻声说。
“陈先生是什么职业,有无信仰?”律师接着问。
“我是海蜃市一名普通警察,我没信仰。”
“那你能保证你今天所说的一切属实吗?”
“我以人格担保!”
“好!”律师沉默片刻,之后又抬起头看着陈真华说,“案发当夜,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警局,”陈真华说,“当夜我正在警局和值班民警闲聊,真的,我正在闲聊,因为我有的是休息时间——实际上警察局很多警察都是这么闲着,当然至于无不无聊我就不知道了。”
“陈先生请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其他的可以不必说,”律师说。
“我在警察局!”陈真华便再次重复。
“你有没有参与调查霍江宇已经保镖司机和秘书被杀的这起案子呢?”
“有!我们尊敬的局长在我们正闲着聊天的时候突然跑到警察局,然后就说在城北会同路发生枪击事件,叫所有的警察包括很多突击队的队员全部参与,于是我们就一窝蜂感到会同路,确实看见几具尸体躺在那里,我们尊敬的局长在昏暗的环境中一眼就看出那其中三句是霍江宇私人保镖,于是又带着我们一窝蜂跑到霍家别墅,之后的我想你们也听到了。”
“一次枪击事件,为什么要倾巢而动,所有的警察都得参与,这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把?”
“不知道,或许律师你说的对,局长说对方一定是危险人物,大家一起去也是人多力量大。”
“那参与的警察都证实此案乃被告所谓,陈先生为何不是这么呢认为呢?”
律师这么一问,陈真华先是叹了口气,片刻时候才才说:“我有证据证明本案于被告无关,至少不能完全确定是被告所为。”
“说来听听,”律师坐回到他的位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陈真华。
“法官大人,各位海蜃市的朋友们,”陈真华深深地鞠了一躬说,“我国历来禁止私人携带枪支,私藏枪支的罪名也不轻,所以一般百姓不可能有枪,当然,如果有非法之人购买,那倒也难说,不过,我经过现场勘查,发现现场树木有上百个单孔,我已经拍下照片,现场留有德国制造的k2手枪,也有我国制造的p5冲锋枪弹壳与弹头,这些枪支规定为警察和警察中的突击队专用,试问,被告怎么会有这种枪支?”陈真华拿出一摞照片,请工作人员交给法官。
法官认真的看着相片,同时点着头。
“他是警察,也是被告朋友,说不定他也是同谋,这些枪支所不定就是他给被被告的!”燕松突然站起来,大声的指着陈真华说。
在场又是一片哗然。
“肃静!肃静!”法官敲着锤子大声的呼喊。
“副局长此言差矣,”陈真华冷笑着说,“警察局的枪支有统一的存放规定,不用枪的时候,枪支都是存放在弹药库中,由局长和管理枪支的副局长掌管钥匙,我怎么能得到这些枪呢?”陈真华反驳燕松的话。
“因为我们有一批枪支被盗,我怀疑就是你偷得。”燕松还是大声的说。
而他这么说,局长却在一旁翻着白眼,他想阻止燕松说话,但是燕松已经说了,于是,这个可敬的局长只能对着燕松投去愤怒的目光。
“枪支被盗这可是一件重大案子,唐局长怎么没向上级部门报告?”陈真华看着唐孝农问。
“是啊,这么重大的事怎么不知道呢?”在场之人又是一片哗然。
此时的庭审已经一片混乱,法官和律师越来越没有用途,就是几个人之间在相互质问,把法庭的法官和律师晾在一旁。
现在在场的人全都把注意力集中道枪支事件上来,全都看着唐局长,虽然没有人说话,淡水都能看出目光的意思来,他们希望唐局长交代一下枪支丢失的事情。
“怎么回事?枪支被盗这么严重的事竟然都有,要是被坏人拿走,那么我们还省事的市民甚至全国的百姓不久危险了吗?”有人等着局长大声问。
“是啊,连枪支都管不了,还当局长?!”又有人愤愤说。
“一定要像市民交到清楚!”有人大喊。
“这件枪击事件凶手应该受到严惩,但警察局的局长们也要承担责任!”一个女子呼喊起来。
“现在就让他解释一下!”一个男子说。
然而,唐局长只是一副无奈的表情,他环顾四周,有皱着眉头看着燕松,别人要他解释,但是他怎么说呢?
实际上燕松所说的枪支丢失这件事根本不存在,他这么说只不过是在情急之下,把陈真华和欧阳青霍聚财捆绑在一起,把他们当成同谋,这样不但让霍聚财获罪,同时也除掉陈真华,却不想他这么一说反倒让他和局长陷入困境,如果此时上面追查下来,他俩很有可能承受牢狱之灾。
幸好,正当两人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法官和律师说话了。
人啊,谁都不愿被忘记,总是要想方设法体现自己的主角,因为枪支事件在场已经忘记了法官和律师的存在,所以他们生气了,他们要把主角的地位抢过来,这样无形中给唐局长和燕松一个缓解了困境。
“肃静!肃静!”法官不停地敲着锤子,不停地呼喊着。
“枪支事件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回到杀人案的庭审上来。”控方律师也大声喊。
经过法官和律师不停地呼喊,法庭的喧闹才消停下来,大家又把目光转移到欧阳青和陈真华身上。庭审又继续进行着。
但是,唐局长和燕松不再得意的看着霍聚财了,唐局长眼露凶光的瞅着燕松,燕松低着头,每次和局长目光相遇,他都急忙把头转开,身子同时颤抖几下。
“他娘的,有这个蠢猪在,我发觉任何时候的笑的显得早了,”唐局长悄声的自言自语。
此时的他也没什么心情关心霍聚财的案子,他只想以后如何交代枪支被盗这一不存在的事情,而且还要想法子不让上级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