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急忙跪下去,帮着兰雨桐穿上鞋,然后恭恭敬敬的跪着,双手趴在地上,额头放在手背上,等着兰雨桐由床上站起来。
“兄弟,你何必这样的,起来吧。”兰雨桐见他这么跪着,于是伸手去扶他。
那下人急忙往一边闪开,但是同样跪着,口中说:“主人,奴才有错,您这么扶我要脏了主人的金贵之手。”
“好吧,”兰雨桐见这人不起身,也不让他去扶,于是说,“你去给我弄张板凳来,我要坐会儿,头还有些疼呢。”
“主人,”那人说,“我就是您的板凳,您就坐在奴才身上。”
“这可不合适,”兰雨桐急忙说。
“主人,”这人也没起身,他一直就这么趴在地上,埋着头说,“能伺候主人是奴才荣幸,还望主人别嫌弃。”
兰雨桐看了看这趴在地上的人一眼,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坐了,今天城里有什么热闹可看,说来听听。”
“今日城里有一场贩卖奴隶的交易,奴隶主将把自家奴隶赶往城西贩卖,主人也可购买一些的。”这下人说话很轻,只是一直没抬起头来。
“读书时就听历史老师说商周之时是奴隶社会,在奴隶主眼里那些奴隶们还不如畜生,现在来到这商朝,倒要看看是不是和历史书上所写的一样。”
兰雨桐听得有奴隶贩卖,于是心里很是好奇,急忙梳洗一番,来不及叫那下人起身,他便来到妹妹的房间里。
这时候兰雨星也梳洗完了,她来到后花园,坐在石凳上观赏园中开得正艳的不知名的花朵,做一次深呼气,昨天喝了那么一大碗酒,现在她的头还很疼呢。
“妹妹,”兰雨桐来到后花园,见妹妹独自一人坐在花园里,于是走到妹妹身旁,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说,“昨晚你是不是喝醉了?”
“好像是,”兰雨星说,“我现在的头还有些疼呢。”
“你酒量那么差,喝醉了那是一定的,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耍酒疯?要是耍酒疯,那你真是没用。”兰雨桐白了妹妹一眼,悄声说。
“我想我没发酒疯吧,”兰雨星紧锁眉头,她摸摸自己的头,尽量回忆昨晚的事。
“没有最好!”兰雨桐说,“你要知道,我们是从一万多年后的现代社会来到这里的,如果稍有什么不当之举都可能会改变历史,一旦历史被改变,你我就不可能出现在一万年之后的现代社会。”
“这个我知道,”兰雨星憋憋嘴,她伸出头,用鼻子嗅了一下身前的一朵黄色的花,口里喃喃地说,“真香。”
“有什么好闻的,”见到兰雨星,兰雨桐好像忘记了要去看奴隶贩卖的,就在兰雨星嗅花之际,他见几个下人经过花园,并且遇上他们时全都跪下来行了一个大礼,兰雨桐才想起他要去做的事,于是拉起妹妹的手说,“走,有好看的。”
“在哪?”兰雨星被拉着往外跑,她边跑边喊,“要去哪里?”
“城西!”兰雨桐简单说了这么一句,一个劲的往外跑。
出了花园,他们在昨晚吃饭的大厅里遇上陈真华和霍聚财,两人正悠闲的坐着聊天,而且看样子聊得很开心,有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兰雨桐上前好奇地问。
“再说昨晚的事情啊,”陈真华抬头看着兰雨桐说。
“昨晚?”兰雨桐听说他俩在谈昨晚的事,于是急忙凑上去,拍着陈真华的肩膀说,“昨晚怎么了?有啥新奇事说来听听,还有,我妹妹昨晚有没有耍酒疯?”
“星儿倒是没耍酒疯,不过有个人确实那么做了,说了好半天的胡话,”霍聚财微笑一下说。
“是谁这么不小心?!”兰雨桐叹了一口气说,“要知道,我们是一万年之后来的,稍有不慎都会改变历史,如果历史被改写,那么我们就是中国华夏族的罪人,告诉我,这个人是不是欧阳青?或者还是你陈真华?”
陈真华听了兰雨桐这么一说,忍不住哈哈大笑,他看了看霍聚财一眼,两人又望向兰雨桐,异口同声的说:“可能要篡改历史的人就是你兰雨桐!”
“是我?!”兰雨桐惊讶的看着眼前两人,随即尴尬的笑笑说,“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哦对了,听说今天城里有一场市集,全城的奴隶主将会在这市集上买卖奴隶,不如我们前去瞧瞧,看看历史书上所说的是否属实,是不是五个奴隶只当一匹马和一团线的价钱。”
“好啊,”陈真华和霍聚财一致赞同,连早饭都不吃了,四人高高兴兴的冲出轷城主的大宅朝城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