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出了王宫,为免再遇上麻烦,于是当天出了朝歌城。
走出城门,几人见城外有几条大路,踌躇着步子该何去何从,姜子牙的离去是他们返回朝歌的主要原因,可是现在他们不但没打听到姜子牙的下落,差点吃了官司。
而且,现在出了城,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怎么办?”陈真华看着前路一片渺茫,对站在城门口也不知如何是好的兰静秋问,在他们之中,兰静秋无形的成了他们的领导者,只要大家没什么主意时,都会指望兰静秋。
“先别说该去何处,”兰雨桐不等父亲说话,他却看着远处而来的一个人对同伴说,“你们看,前面正有一人往这边来,他手上那张弓确实不错,雕着纹饰,看起来美丽而且精致。”
众人往前方一看,确实见一人正往他们方向而来,而且,正如兰雨桐说言,那人肩上挂着一张雕琢精致的玄美弓。
来人衣衫褴褛,头发像被晒焦一样枯黄,却长长的披在肩上,走得近了再细看,这人一双豹眼,一张阔嘴,下巴下长着一片盘根错节如乱草般的胡须,胡须也是黄色,所以,咋一看去,整个头颅就像被火烧过一样。
他来到兰静秋陈真华他们身前,瞅了兰静秋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大哥的弓很不错!”当走过兰雨桐的身旁时,兰雨桐情不自禁的看着那人肩上的弓称赞起来。
“小兄弟是在夸赞在下之弓么?”那人听得赞许,先是一愣,接着停住脚步回头仔细的打量一下兰雨桐,然后一脸惊愕地说。
他说话看起来温和,但是声音却相当洪亮。
“不错!”兰雨桐点着头说,“真是一张好弓!”
“谢谢夸赞!”来者说,“一路上还未曾有人称赞在下这张弓的,可见这位兄弟与在下这张弓有些渊源,如是小兄弟愿意,能买下这张弓么?”
“买下?”兰雨桐惊愕地说,“你说要我买下这张弓?”
“当然,若小兄弟愿意买的话,那再好不过?或者应该说在下理应先自我介绍,在下名叫冉狐辊,阁下能否告知高姓大名?”来者还是说话温和,同时从肩上把弓取下来。
“在下兰雨桐,冉兄你好,只是这弓我们用不着啊,”陈真华上前来打量了一下来者,同时也打量了一下那人拿在手上的弓。
“收藏也可以,”这叫冉狐辊的人说,“宝刀配英雄,我这弓也要配英雄才是,当然,并非谁都可以买我这张弓,还需与弓有缘呢。”
“那既然我们与这宝弓无缘,我们也就不买了,”陈真华找到一个借口,急忙谢绝了那卖弓人,他想尽快甩掉这个缠着兰雨桐不放的名字起得好奇怪的冉狐辊。
“但我看这位小兄弟与我这张弓还是有些缘分的,”冉狐辊看着兰雨桐说。
“为什么这么说呢?”钱小红也走上来问。
“在下也说不准,不过,我这弓可是有些来历的,”冉狐辊看着他的弓顿时得意起来,他一手轻轻摸着那张弓说,“上古时期后羿射日,所用之弓正是此弓,后来因为太过神妙,辗转至今,连名字也换过不少,曾叫‘蛟龙貂炫弓’,也叫‘穿雪点梅弓’,家父得此弓后,取名‘追云碧血弓’,此弓不用箭,有缘之人定能使用。”
“真有这般神奇?”霍聚财走过去,对冉狐辊说,“能让我试试吗?”
“当然!”冉狐辊把弓递给霍聚财。
霍聚财接过弓,感觉这弓确实沉重,他用手拉了拉弦,却是拉不动,于是,他又双脚做“马步状”,使出全身之力,但是也拉不开。
“我来试试!”欧阳青学着电视剧《射雕英雄传》里郭靖射雕时的动作,双脚迈出“弓步”,左手向天举弓,用右手使劲的去拉,但是那弓上的弦纹丝不动。
兰雨桐也想试试这弓和他是不是真的如冉狐辊所说的有缘,于是也拿过弓来,他双手使力,却把弦拉的像十五的月亮一样圆,然后稍一放手,只听“铮”的一声轻响,只觉一股力道射将出去,把他前面的地面掀起了一道土沟,同时不远处的一块大石无形的被击得粉碎。
“哇!”在场之人瞠目结舌,连兰静秋也意想不到,他呆望着自己的儿子,几乎不敢相信儿子能有这么神的力道。
“不可能啊!”陆小英美眉紧锁,她盯着也很诧异的兰雨桐对钱小红说,“要是换做别人,我倒觉得有些合情合理,兰雨桐可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人啊,为什么连霍聚财欧阳青这样的鬼魂都做不了的事,而他却轻而易举的这么做到了?”
“我也搞不懂,难道他也是上天安排的?”钱小红说。
“真不错!”冉狐辊见兰雨桐确实把弓拉开,于是惊喜地说,“在下就觉得小兄弟和这张弓有些渊源,在下也不负先父临终所托,今日就卖与你,如何?”
兰雨桐回过神来,见这张弓竟有这般奇妙,而且做工精细美观别致,还说与自己有些渊源,所以他确实有些爱不释手,不过他还是勉强把这张弓递了过去,然后说:“古人云,君子不夺他人所爱,这么好的弓你为什么要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