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盖被打开,血棺里头却没有石头他们的踪迹,我在血棺里头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蛹,像一个蚕茧一样。
看到这东西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东西,难不成不单单是血棺成精了,里面的尸体也跟着成精了不成!
我防身的东西只有手上的摸金符,我将摸金符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心想这蛹只要有什么动作我就毫不留情地刺下去!
说实话我根本不确定这蛹里头究竟会是什么东西,如果真是一具尸体的话,那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事实证明,这东西不但匪夷所思,而且还是活的,因为我看到这个蛹已经动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剧烈,就像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一样在挣扎着,我甚至都听到了蛹被撕裂的声音。
同时我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我犹豫着要不要刺下去,正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我看见这个蛹的一头已经破了,同时里面的东西已经探出了头来!
这东西从蛹里猛地探出头来,却是一条血红的角蛇,我一眼就看出了它血色的触手,除了颜色之外身形和角蛇几乎没有两样!
接着它整个儿从蛹里头爬出来,盘踞在血棺上,就像是从血棺里头长出来的一般。
我往后连连退开,手心里已经渗了密密的一层汗,我握紧了摸金符,警惕地看着它。
这条角蛇与之前见到的角蛇不同,它的身上带着难以言喻的戾气,可能是生长在血棺里的缘故,它的眼睛也是血色的,就像燃烧的火焰一般正死死地看着我。
我已经感到了它散发出来的敌意,而且它的身子正在调整着姿势,却是朝着我一点点靠近的,我知道这种墓里头的东西都是剧毒无比,角蛇如何袭击人我也见过,这条血蛇只怕比起一般角蛇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的身体紧绷到了极限,随时准备应付它的攻击!
可是血蛇只是在血棺上来回地爬动着,似乎并不急于一时,我看见它的那些如同蜈蚣的脚锋利无比,而且它身上的鳞片看着坚硬异常,只怕要刺进去很难。
我还记得石头是如何杀死角蛇的,只要是蛇都有自己的七寸,角蛇也不例外,那么这条血蛇自然也应该是如此,只是它实在太大了,几乎同我一般粗,有两个我这般高,别说刺它的七寸,单是看到这样一条巨蟒就已经够心惊胆战了!
我告诉自己要镇静,同时在心里一遍遍地这样暗示自己,紧张异常的我果真缓和了些许。我一手拿着摸金符,一手扣着格罗特的扳机,说实话,我并不认为格罗特会有多大作用,但是握在手上能让我有安全感,是给自己壮胆用的。
血蛇在血棺上来回爬动了一圈之后突然下了血棺朝我爬过来,它一落地速度就猛然加快,俨然与我看过的角蛇无异。
在它动身的同时,我扣动了扳机,一连串发子弹射出,我不知道子弹有没有打中它,但它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朝我快速而来,我见它无事地继续袭来,于是将格罗特一丢,身子往旁边靠了靠先躲过它的正面这一击。
血蛇的触手是它的主要攻击武器,只是一两个回合我就被逼到了墙边,它则不疾不缓地一点点把我逼到死角。
我的身子靠在墙壁上,一阵阵地感觉到石壁上传来的冰冷,血蛇离我近在咫尺,我甚至都已经闻到了它身上的腥气,这味道,和我昏迷前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难不成是这条血蛇打昏了我?可是它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而要等到我醒过来之后再袭击我?
我脑海里的念头飞速地转着,却没有一个答案,与此同时,血蛇的触手已经朝我滑了过来,我没有退路,只能将心一横,朝着它的触手就刺了过去,我只感觉摸金符顿时没入了血蛇的触手里头,而且一股腥臭的液体喷了我一脸一身,可是我根本顾不上这些,只是握着摸金符死命地继续插进去。
血蛇的触手被刺破,顿时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它的声音像是婴孩的哭泣,在我的耳边回响不绝。
接着我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从触手上传来,这力量把我整个人掀起来,我的身体猛地离了地面,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被摔得七荤八素,脑袋一阵阵地发晕,眼前金星直冒,我只看见血蛇已经再次朝我袭击过来,我手里的摸金符插在了它的触手上,手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眼看着它的触手就像一条钢鞭一般打了过来,我也只能不要命地抱住它的触手,企图趁着这个间隙把摸金符给拔出来。
血蛇似乎知道我的企图,它的触手在我身体扑出去的时候突然改变了方向,我扑了个空,再一次重重地摔在地上,血蛇缓了缓则再一次狠狠朝我扑来。
这次我想真完了,我爬起来已经不可能,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它的触手悬在我的头顶上。
我想到了王哥最后的样子,心里一阵发憷,一想到被血蛇的触手刺穿之后不会立刻死去,而是要成为角蛇的孵卵巢穴,我的身子就一阵阵地颤抖。我不甘地撑起身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手触摸到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竟然是摸金手要给我吃的石眼珠子。
我想反正自己也要死了,也不怕再激怒它,于是捡起这石眼珠子就朝血蛇用力地扔了过去,可是意外的事情却发生了,在我扔出石眼珠子的瞬间血蛇连连后退,像是极惧怕的样子,而且呼啦啦地就退到了血棺边上。
我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颗石眼珠子,心想这么大一条凶物竟然惧怕眼珠子大的一小块石头?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用力过猛摔烂了这颗石眼珠子,只见石眼珠子的瞳孔像是裂开了一般出现了一道缝,看上去就像是它睁开了眼睛,然后如丝一般的一根细长根须就从里面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