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捂了捂肋骨上的伤口,眼中凶光爆射,跟真事儿一样。可不是么,差点别人扎死,搁着谁也不会善罢甘休。
血月哥没办法了,大声说道:“我说了,你们能不能放我们走!”
我眯起了眼睛,**的,看来这事儿挺邪乎啊,看着意思,只要说出来,就决不能落在孙大炮手里,不然……
我和小贱对视一眼,知道这又是黑虎会搞的幺蛾子。但我绝不插手社团的事儿,也不想找麻烦,便点点头:“我只能承诺,你说出来,我不会叫孙大炮杀你!”
血月哥一听这个,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那个劲儿就别提了,我根本没办法描述,就跟即将被砍头的犯人忽然得到了大赦一样。
他讲:“我不知道你们和孙大炮是什么关系,但今天栽了,我血月就没什么可隐瞒的,我受到帮会老大黄峰的意思,在保定设立了一个据点,但这个据点并不是来抢地盘的,而是为了做生意。”
我眉梢一挑,感觉这里面的水很深,但究竟是什么生意,需要费这么大劲呢,毕竟双方社团不共戴天,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活动,这可不是什么安全的事儿。
血月哥的脑门子上渗出了冷汗,声音有些颤抖:“胳膊疼的厉害,能不能先叫我动动。”
他被我点了麻穴,下半身都瘫着呢,再加上胳膊骨折,滋味是不好受。
我过去给他解开了穴道,他的双腿立马能活动了,脸上有了喜色,但更多的是震撼,旁边躺着的小痞子们都把眼睛看直了,貌似再说,这是变戏法吗?在哪儿摸了摸,就废了一个大活人。
我知道这些货并没有大碍,只是不敢站起来而已。反观血月哥,踉跄着爬起来,靠着床铺喘息,对我说:“兄弟,你的手段很牛逼,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点穴?!”
我冷冷道:“别说废话,你们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血月哥沉吟了片刻,最后吐出两个字:“贩毒!”
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是卖毒品!
都说黑社会捞偏门,发大财,现在一看,可不是么,这毒品可是暴利,并且还能叫人上瘾。曾经看过一个教育片,就是演的吸毒者,那家伙毒瘾一来劲,整个人就跟被蚂蚁咬一样,难受的满地打滚儿,鼻涕哈喇子一个劲儿的往外淌啊,有的忍受不了,还自残,自杀,甚至去抢钱,杀人!
反正这东西不仅坑人,还坑社会,虽然这个社会已经很坑。
小贱骂上了:“妈了个巴子,什么缺德你们干什么,我整死你!”
一脚把血月哥给踹翻了,摔了个结识的。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血月哥一声都不吭,摸了摸嘴,尽是血沫子。
我其实也憋着火呢,但自己很乏,不想动手了,就说:“你们打不过孙大炮,就暗中卖毒品,也想捞一杯羹是吧?”
血月哥竟嘿嘿笑了起来:“哥们儿,你太天真了,谁说我们不是孙大炮的对手?我们只是没有进攻罢了。我大哥黄峰可不是吃素的。”
嘿。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你还敢装b。
其实我非常纳闷,既然暗地里弄这个据点,绝对是隐藏的极深,为毛会答应道哥来学校对付我呢。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除非,道哥跟血月哥的关系不一般!
“行了,事情我已经了解清楚,你看起来很熊,到也有两下子,也不算太孬,我会叫孙大炮给你条活路,但你得告诉我,这小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伸手一指道哥。
道哥就是一哆嗦,本来长得就丑,受到惊吓,就更寒碜了。
血月哥没言语,使劲的抱着断掉的胳膊,眼神有些游离。
我擦,看样子,道哥的来历还有些故事啊,我就故作阴沉的讲道:“你是聪明人,现在不讲,等孙大炮来了也得讲,遇上小爷我,你自认倒霉就算了,但小爷我可是文明人,正正经经的文明人,你不危害到我,我肯定不对付你。所以我劝你还是说了吧,你们混社会的无非就图个利,你跟着黄峰卖命,还不如跟着孙大炮呢,你要是把所有的事都讲出来,我不但保你没事,并且还许你一个天大的好处!”
其实我就是瞎忽悠,他日后落在孙大炮手里,是搓圆了还是捏扁了,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只是套套话。
不过血月哥可动了心,眼睛一下亮了,激动的看着我:“你跟孙大炮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他能听你的?”
“废什么话,说还是不说!”我面色一沉。
道哥急眼了:“血月哥不能说啊,一说可就全完了。”
血月哥大吼:“卧槽尼玛,这事儿还不都是你搅的,我要是不说,咱们都没好下场。”
随后对我讲:“这货叫周道明,想必你也知道,家里开工厂的,冶炼钢材,他爸叫周大发,跟黄峰的爸爸,黄天贵是拜拜子兄弟。所以黄峰特意交代过我,要照顾这小子,没想到今天就闹出了这样的事情!”
真是意外收获啊,道哥的爹跟黄天贵那个死鬼竟是干兄弟,这关系整的真隐蔽啊,要是没有今天,打死我也想不到,道哥竟是如此的牛逼哄哄。
“如果照这样的逻辑进行推理,你们在保定的据点,多一半也是周大发协助的了?”我似笑非笑的说。
血月一激灵:“你很聪明,我们之所以能在这里立足,多亏了周大发。但这是跟他没关系,你如果动了他,黄峰肯定跟你疯!”
疯?!
他又不是狗,跟我疯什么。黄峰这货不找我也就算了,如果他敢来,我照样收拾他!
一个那样的爹,能养出什么样的崽子,我这心里早提防着呢。
正说着话吗,宿舍门咣当一声震动,小贱被吓了一跳,与我对视一眼,那意思是,是孙大炮他们吗?
我擦,我特么哪儿知道,先开门再说。
但是等打开房门之后,进来的并不是孙大炮,也不是小鳖,更不是孙丢丢,而是一只漆黑冰冷的qiang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