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的眼眶都湿润了,心里不知说啥好。
在路上的时候,小贱就说:“飞虎神庙和玄黄地脂,都特么是虚化的东西,咱们人生地不熟,得找个有经验的人当向导啊。”
我想都没想:“去找瞎子。”
小贱嘿嘿笑了:“我也想找他,但这老小子鬼精鬼精的,在大兴安岭里,被厉鬼掏了眼珠子,恐怕心里都有阴影了,他能跟咱们一起?”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我也没把握,只能试试了,这事儿也不能勉强谁。”
等坐上车,我们直奔了保定,然后左转右转,就来到了萧记纸扎铺,可没等进去呢,就看见萧大瞎子,带着瓜皮帽,墨镜,正坐在门口晒太阳。
他一看我们来了,兴奋的直蹦高:“哎呦,正憋闷呢,想找个说话的人没有,你们俩来的正好,赶紧赶紧,摆桌子,咱们喝着。”
他特别爱跟我们俩喝酒,别看年纪相差了这么多,但双方没隔阂,说话也痛快。
萧大瞎子过来拉我俩的胳膊,可我和小贱纹丝未动。
“哎呦,咋滴啊,还得用轿子往里抬是吧?”萧大瞎子拽不动我们,就笑骂起来。
我憋了半天说了一句话:“瞎子,我们今天来可不是蹭酒喝的,是有大事儿!”
萧大瞎子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重新打量我,最后他的眉头都蹙了起来,因为我的衣服破破烂烂,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看就是受了伤。
“咋回事,被人给揍了?”萧大瞎子把眉毛挑的老高:“嘿,我这小暴脾气,说,谁揍的你,老哥给你出气。”
小贱一摆手:“不是这么回事儿,我看呐,咱们还是屋里说话,这事儿挺复杂的。”
我点点头,在萧大瞎子不明所以的状态下,全都钻进了屋子。
我看着满屋子的纸人花圈,心中更加凄凉,没等我讲话呢,小贱就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萧大瞎子起初还挺严肃,但后来都听傻了,干笑着说了一句:“我说你们俩小子,是不是拿我寻开心来了,这故事编的够玄妙啊。”
小贱一拍桌子,指着我浑身的伤势,说:“编你妹啊,你看老陈这模样,这是刚跟邪教高手干了一架。并且他肚子里还有追命蛊,要是九九八十一天拿不到玄黄地脂,那就等着肠穿肚烂,死于非命吧。”
萧大瞎子终于知道失态严重了,站了起来,惊骇的问我:“姓胡的小子,说的都是真的?你爸,还有你都…….”
我点点头:“事情发生的太快,我感觉都想做梦啊,但这都是真的,我们今天来找你,就是想求你一件事。”
萧大瞎子脱口而出:“叫我带你们去大兴安岭,寻找飞虎神庙?”
我点点头。
萧大瞎子立马坐回去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绝对不行,这不是开玩笑吗?我根本没去过大兴安岭的深处,更加不知道飞虎神庙的地址,再说了,现在马上要大雪封山了,咱们进去就是死。不行,送命的买卖,咱不干。”
好吧,这货的表现,的确在我的预料之中。我抿了抿嘴,二话不说就准备走。人家不愿意去,我总不能掏出兜里的手。枪,逼他跟我走吧。
谁知小贱却急眼了,指着萧大瞎子的鼻子骂街:“萧大瞎子,你怎么这么孬,成天跟我们吹牛逼,你当年怎样怎样,一遇到节骨眼就特么麻爪了是吧,行,我真是看错了,以后就当咱们不认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骂完了,就气呼呼的要走。
萧大瞎子赶紧站起来,大声嚷嚷:“姓胡的小子我操你姥姥,你骂我孬?我特么哪儿孬了。你们俩就是个生瓜蛋子,一脑袋都是大粪,他肚子里有追命蛊,就有八十一天可活,满打满算不足三个月。**的,你们想过没有,十月份大雪封山后,想要再出来,就得来年初夏,这特么足足半年的时间,你就是找到了玄黄地脂又能怎样,出不去,到最后还不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