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假,看的真真的。”
“不,我的意思是,在你看到那张脸的同时,那张脸有什么反应,别是个浮雕什么的。”
万里云总算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他依旧果断摇头:“不可能,那绝不是浮雕,因为在我磕完头之后,峭壁上的大脸就消失了……”
消失了?!
小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真是山神爷?!”
我赶紧叫他座下,你咋呼呼呼的干什么玩意儿,再把警察招来。
萧大瞎子和冰妃也严肃了起来,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飞虎神庙就比较可怕了。不光有条水缸粗细,长达百米的巨蛇,还有传说中的山神爷爷。
我不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说邪教高手我草你姥姥,这事儿太凶险了,难怪你把我当枪使呢,你要是自己去,恐怕都活不了。
在我暗自骇然的时候,万里云略显紧张的说:“有五山老爷的地方,我不能逞能,不然就下不了山啦,所以我立马往回走,半路上也打了不少野兽,回家就是开始熟皮子,然后卷了一大麻袋,登上了去兰州的火车,我一是想换点钱,二是想跟九头蛇组织照个面,毕竟那个头领曾经在狼群下救过我,我也想把他的死讯传回去。可是到了那儿之后,我讲明了一切,这帮人竟然要杀我。因为他们从来不对外人说组织的事情,我知道的太多了。并且最主要的是,我发现了飞虎神庙的所在,这个地方也正是九头蛇想要找到的。他们想胁迫我带路,但是我趁机就跑了出来。”
“可我还是低估了九头蛇组织的厉害,他们的人马非常精良,我在逃亡当中有很多都险些丧命,我从兰州转了很多地方才把他们甩开。”万里云看向了萧大瞎子,小贱和我,继续道:“最后就来到了保定,偶然间看到了萧记纸扎铺,准备买点纸人纸马进行祭拜,猎人拜山也是规矩,即便出再大的事儿,也不能坏了规矩。那时候,咱们几个就碰面了。”
原来如此啊,感情转悠了这么一大圈儿,我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小贱听的浑身都刺挠,抓耳挠腮的,就问:“这也不对啊,咱们遇到的时候才几月份,那时候你要是拜山回家,咱们现在根本碰不着面的。”
万里云苦笑:“的确是这么回事儿,那时候我要是回去了,就没现在的事儿了,但是九头蛇组织不叫我走,他们提前一步封锁了车站,严密看守,只要我露面就要擒住我,叫我带他们去飞虎神庙,其实带路也没什么,但他们都没有人性,我没有了利用价值,肯定会死的。所以我必须要跑,当初我想过先去南方避一阵子,但说实在话,囊中羞涩,没几个钱了,不靠着大山咱连饭都吃不上,我没办法就在保定潜伏了一段时间,等卯准了时机才上了一截绿皮车!”
说到这里,他叹息了一声,一拳砸在了桌面上:“但我在车上碰到了一个小姑娘,爱笑的小姑娘,好像是学美术的,说我穿着打扮很有个性,非得给我画素描。我逃命都来不及呢还画画?索性就去了别的车厢,可那个小姑娘却偷偷的跟着我,找了一个角落把我画了下来,这件事儿我并不知道,但也正是因为这张素描,从而暴露了我的行迹。”
一说这个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也碰到了一个爱笑且会画画的姑娘,我擦,会不会就是袁冰池?
我就问:“那个姑娘长什么样子?”
“双眼皮大眼睛,挺白净,也爽快,反正古灵精怪的。”万里云又琢磨了一会儿,说:“对了,眉心还有一颗红痦子。”
我一拍大腿:“果真是她!”
小贱嘿嘿笑了:“唉呀妈呀,我说这事儿有点意思啊,那姑娘叫袁冰池,神马武汉美术学院的,去俺们东北那疙瘩采风,要给四年大学生涯画句号。还画句号呢,这回把老万给画了,那张素描就跟身份证一样,被人看见就忘不了,哎,这也说明那姑娘画的好。”
我擦,你这货就别起哄了行不行。就因为这张图,不定出了多少事儿呢。
可这个时候,冰妃突然说了一句话:“不对,这事儿不对。”
“什么不对?”我问。
冰妃看着我:“袁冰池不对,他不应该出现在那趟列车上,你忘记了吗?他是随着我们一起从保定来的,然后又一起坐上了去吉林白城的车。那天是九月二十九号的上午。”
我看向了万里云。
万里云眉头蹙的很高:“我的画像被九头蛇组织看到了,我无处可逃,最后选择了跳车,然后就在铁路线上逃窜,我受了很重的伤,最后没办法了,我就准备继续上车投靠乘警,起码有警察在,这条命就算保住了,在我扒窗户的时候,你们才救了我。别看我当时晕倒了,但我清晰的记得,我足足躲避了一天的追杀,我的火车票是九月二十八下午的!!!”
我日!
这袁冰池有问题,又特么出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