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一口气说完行不。”小贱急的抓耳挠腮。
万里云低沉的说:“这事情得从七天之前说起,七天前村子里闯入了一帮不速之客,看长相是外国人,应该是缅甸一带的,他们随身带着毒品,闯入村子之后,自然受到了村民的一致抵抗,山里人抱团,认生,不是熟人,你就甭想好过。谁知道这些外国人竟拿出了一些东西,说吸食了这些东西后,就能当神仙。有贪小便宜的村民就拿了一些,回家就开始吸食,好家伙,那种感觉真的是上了云端一样,一传十,十传百,全村儿的老少爷们都开始吸食,吸上这东西,人特别精神,干活儿也又力气,就都稀罕上了。但谁能料到,这东西竟然上瘾,一天不吸,就抓紧挠肝的,浑身就跟有无数蚂蚁咬一样难受,并且还能出现幻觉。”
“瘾上来,多棒的小伙子也成了软脚虾,村民们为了好过一点,就开始恳求这些外国人再给点面面儿,那东西就跟白面一样。看到村民都成了这个德行,这些外国人奸计得逞了,三天的功夫就把整个蘑菇村控制了起来,那时候,村民们才明白,这些白面面是毒品,叫海洛因!”
嘶!
我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深山老林里竟然出现了缅甸人,还带着毒品。
“那后来呢?”冰妃问。
“后来?”万里云冷笑:“这些缅甸人的目的,就是用毒品控制蘑菇村,然后借村民的手去杀人。杀他们的敌人。”
小山子补充了一句:“这些缅甸人之所以钻进了俺们蘑菇村,就是因为有人在追杀他们,他们这是无路可逃了。”
我缓缓蹙起了眉头,心里有些不得劲儿,因为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缅甸可是在中国最南边儿,这里可是中国的最北边儿,这几个毒贩子横穿中国来到了这里,就是为了躲避敌人的追杀,这事儿可真邪性啊。”萧大瞎子也冷笑起来,颇有不信的意思。
小山子又说:“俺们山里人跟外界没什么接触,对毒品,缅甸人啥的,都不太了解。但我们知道,这毒品不是好玩意,能害死人,军娃子就是背着大人偷吸了一点,才产生了幻觉,走着走着就掉进井里啦。”
小贱嘬着牙花子,一个劲儿嘀咕:“这些缅甸人不会是毒贩子吧?”
他看向了我:“老陈,去年放寒假的前一天,道哥这犊子带着血月哥偷袭咱们,但最后被咱们给揍了,还挖出了贩毒的据点,第二天孙大炮就在保定掀起了大阵仗,死了不少人,毒贩子北上了,然而洪门的水闻一,也就是你的恩人带领着刑堂的弟子去追杀,这一走都快一年了,毫无音讯,他奶奶的,会不会就是蘑菇村的这些家伙?!”
这些话一下就说到我心坎儿里了,刚才我想到的就是这些事情,不过那都是一年前的事儿了,水闻一水姐,带着人马追杀了一年,才追到这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事情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不能瞎猜测,我从来都有先入为主的毛病,这次必须得冷静。因为水姐是我的恩人,如果这事儿是真的,我说什么也得管一管。
可小贱这番话,叫萧大瞎子等人很惊讶,毕竟他们都没经历过。
还是我简短的解释了一番,他们才明白,同时也清楚了我跟洪门之间的联系。
万里云惊疑的看着我,那意思就是,怎么什么时候都能把你掺和进来?
我这时候没工夫跟她大眼瞪小眼,就问:“毒贩一星期之前进的村儿,时间也不长,那他们现在在哪儿呢?追杀他们的人来了没有,都长什么样子?”
谁能想到平淡无奇的蘑菇村,还能隐藏着这样一个大事件,想要弄清楚一切,就得找到毒贩,或者找到水闻一。
孙大炮跟我讲过,水闻一已经知道我在找她了,但是由于追击毒贩,没时间来跟我碰面。这一晃都快一年了,要是能在这里碰到,也算是了却了我的心愿。
只听万里云道:“用毒品进行要挟,村民们都无法抵抗,只能答应毒贩,可这山沟沟里的人们,虽然没文化,没礼数,但心肠都是好的,为了毒品而杀人,他们下不去手哇。所以我们的老族长就跟村民们暗地里合计,也别杀人了,等追杀毒贩的人过来,咱们就说明一切,演一出戏,里应外合的把毒贩给干趴下,这样才能一劳永逸。谁愿意被威胁呢?”
我点点头,心说这是个法子,只是不知道后来怎样。
小山子接过了话头,眼中有些惊叹,说:“我们都商量好了,也准备好了,就等毒贩的仇家上门了,就在三天前,蘑菇村里出现了‘嗡嗡’的声音,就跟老虎一样,等挤到村口一看,这家伙竟是七个身穿黑皮衣的女人,各自骑着大摩托冲了出来,摩托可是稀罕货,油门一拧,窜的比豹子还快啊,我在山外面卖山货的时候就见过一次。”
“当场我们就蒙圈了,山这么高,摩托车是怎么开进来的?可最主要的是,这七个女人就是叫毒贩子闻风丧胆的敌人。俗话说,话是拦路虎,衣服是糁人毛,我们一看人家的架势就知道不好惹,当时老族长就过去拦住了她们,主动说出了毒贩子就在村里,于是双方结盟,开始挺进蘑菇村,准备来一个瓮中捉鳖!”
说到这里,小山子停了下来,一脸的阴沉,可双眼却在不断的躲闪,自瞳孔深处就涌现出了一股恐惧。
是的,他害怕了。以至于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后来你们把毒贩杀死了?”一直不做声的袁冰池问道。
小山子一抬头,半张脸狰狞恐怖,袁冰池吓的一哆嗦。
他摇了摇头,用极其低沉的话语说:“还没来得及杀呢,这些毒贩就被厉鬼抓进了山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