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眼中爆出一片精光,点点头:“难怪呢,你与吞舟前辈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他这话说的含沙射影的,听在我耳朵里,非常的别扭,也很震惊,难道说他已经识破了我的观气术神通?
为了摆脱这种猜忌,我就转移话题,说:“如果我知道护城河底有这么恶毒的凶灵,打死我都不会下水的。”
小贱嗤笑一声:“你可拉倒吧,别说一条护城河了,小芳就是掉进火山口你也得跳进去。”
我特么真想一脚踹死他。
和尚叹息道:“陈西凉你能认识到错误,我是很欣慰的,其实我也懂,这都是意外。因为我师叔的传人,也就是我师兄曾经预言过,这条河早晚会出事,于是我师傅就独自一人,居住在城东的关帝庙旧址附近,过着隐居的生活,一直到十几年前才收我为徒,告之了我一切,等他老人家仙逝之后,我就谨记师傅的教诲,担当起了守护护城河的责任,但从我师傅那会儿到去年,一直都没事儿,我甚至都怀疑过我师兄的语言,但就在去年十月份,大蛇的凶灵就被放了出来,从而引起了华北地区的地脉气息紊乱,后来我几经调查才知道是你陈西凉干的,哎,这都是天意啊。”
和尚和他师傅的做法叫我肃然起敬,不过对方的话中,有很多漏洞。
我皱起了眉头,说:“虽然我是道家的弟子,但深知佛门的神通无比玄奥,预言未来并不是信口胡诌的,既然徐前辈的徒弟看出了这条河的不稳定性,那为什么不尽早的铲除这个孽障呢?”
眼下之意就是,徐亦平和他徒弟当时干嘛去了,怎么不知道趁热打铁。
和尚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其实我也想问个为什么,但后来我才明白,这都是因为时代的原因。封印大蛇凶灵的时候,正值乱世,几乎刚打走了日本鬼子,就开始内战了,时局动荡,到处都是硝烟,我师叔以及师兄没有办法,只有咱避锋芒,但是等建国之后,因为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师叔和师兄消失了十几年,等再出现正好赶上十年浩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略微低沉的点了点头:“十年浩劫来势汹汹,多少玄门中人都无家可归了,保命还来不及,哪还有心思对付大蛇的凶灵呢,看来这的确都是天意。不过徐前辈和你师兄现在在哪儿?”
和尚摇头,说十年浩劫的时候,就死去了音讯,至此就没有联系上。
这叫我想起了田云飞前辈,他老人家也是趁着十年浩劫拉拢玄门中人,从而成立了无仙派,然后才进入大兴安岭镇压煞气去了。
要不是我没在飞虎神庙找到徐亦平前辈的线索,都会认为他当年也参加过无仙派。
这时候小贱说了一句:“唉呀妈呀,既然话说开了,那大伙儿也别低声叹气了,虽然老胡我不是什么玄门中人,但我也明白,既然捅了篓子那就得想办法挽救。现在老陈的师傅还有金花婆婆都因为各地频繁出现的灵异事件拴住了身子,那咱们就追根溯源,找到那大蛇的凶灵,灭了他狗.日.的不就结了?”
我一闭眼,苦笑道:“你小子不懂就别瞎说,你以为大蛇的凶灵跑出来,还会存活,还会继续作恶吗?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大蛇的凶灵,只是一个承载着磅礴煞气,怨气的能量体,脱离了镇压后超不过三天就会爆发,其中的煞气,怨气便会扩散到天地之气当中,然后影响阴阳结构,紊乱地脉的正常秩序,所以才会爆发这么多灵异事件。”
“说的不错。”和尚笑道。
小贱似懂非懂的挑着眉头,其余的人就更加迷茫了,没有接触过玄术,一时间是没办法进行消化。
但紧接着小贱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不对啊,既然不用找大蛇的凶灵,那你这个臭和尚找老陈干嘛,嘴里没完没了的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一拍大腿,心说的确是这么回事儿,难不成叫我也去各个地区消灭灵异事件吗?
谁知和尚竟卖了一个关子,微笑道:“今晚的情况很复杂,你们造了杀孽,满城的警察都在找你们,所以我就不说太多的话了,日后再谈吧,我先走一步。”
看到这货要走,我赶紧拦住他,倒不是怕他找警察举报我们,而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小芳,因为他中的道术,除了需要我不断地进行破解外,最后还需要一位佛法精深的佛门中人,用佛性去镇压。
这和尚手段不俗,绝对是合适的人选。
所以我直接道:“和尚,你先别走,我还有一事相求,帮我镇压一下鬼面大擒拿吧。”
和尚的身子猛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