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开始的厌恶,愤怒,到后来的无可奈何听之任之,我对鬼追命的看法一点点发生着改变,的那好似它几次三番的救我性命,现在我真的有些喜欢它了。
并且到如今我也想不通,这小家伙儿为什么会缠上我,明明是邪教高手制约我的手段,却阴差阳错的成了我的最后王牌。
我曾经想过是因为吕双印腹中的痋胎,才导致了鬼追命的变化,但具体是怎么样的,至今都是个迷,就连精通蛊术的车夫都解释不清,所以我一直都没办法去控制它。
不过我却发现了一定的规律,鬼追命的自主出击,都是因为外界出现了蛊虫或者痋虫,这两种东西对于它来说,似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若是换做其它的时候,鬼追命才懒得动弹。
我不禁苦笑一声,但随后就紧紧的闭上了嘴巴,我不能再叫它钻进我的体内了,这太恶心,所以在鬼追命冲进来的一刹那,我就伸出了手掌,紧紧的将其抓住,鬼追命在挣扎,劲头还不小,但它不会对我犯浑,折腾了一会儿就消停了,我尝试着把它放进袖子里,甩了几下,发现鬼追命都死死的隐藏其中。
我高兴了,这才像话嘛,总往嘴里钻哪儿能行呢。
小贱变毛变色的对我讲:“这小东西太邪性,留在身边吧,保不齐就得闹出个什么事儿,我看还是找个真正的蛊术高手打听一下,起码得控制的住对方啊。”
我顿时就想到了车夫的师爷,也就是苗疆三圣之一的素西信旺,等以后抽出时间了,必须要去苗疆拜访他老人家,学一下控制蛊虫的办法。
按车夫的话来说,追命蛊总共四个级别,达到了鬼追命的阶段,几乎百年难得一见,别看是蛊虫,但它现在的威力,已经不亚于法器了,都能叫厉鬼冤魂伏诛。所以对我来说,它就是一件大杀器,若是不懂运用和控制那就太失败了。
随后我又想起了我爸,我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去找他,但是情况危急,小鳖还受着伤,必须从长计议,反正人活着,晚一些相见又有什么关系呢。
最后我偷眼看了那和尚一下,心里嘀咕,这和尚到底卖什么关子呢,难道说还有比地脉紊乱更重大的事儿?
伴随着思念,疑惑,兴奋等种种情绪,一夜就这么过去,天亮后,大伙儿起身,发现纸扎铺外面已经车水马龙了,而里屋的小鳖,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息,也恢复了七八成体力,不过缝合的小腿还不能受力。
我做了计划,不能一窝蜂都出去,得一批一批的走,省的惹人耳目。
万里云带着墨雨,清扬,木木,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奔了郊区的棚户区,紧接着吕双印就带着倾城,甜品,红豆走了,最后剩下我,小贱,和尚,小鳖,是最后一批到家的。
等回家后,发现薛林山,萧大瞎子,水闻一,竟然提前一步回来了,把我们给高兴的,心里所有的顾虑全都打消了。并且薛林山伤的不重,只是后背被砍了三刀,皮里肉外,趴在炕上还冲我们笑呢,眼角眉梢带着痛快,不过细观察,发现他的眼圈儿都是红的。
昨晚上我就把战况说了,他肯定是在心疼孙大炮,好好一个人就这么没了,不过大仇已报,孙大炮九泉之下也能闭上眼。
而后他便询问小鳖,孙大炮的尸身葬在哪儿了,务必要找到,不能叫他做孤魂野鬼。小鳖心里也不好受,答应薛林山,只要伤好了就去找尸骨。
就这么的,炕上躺着小芳,兽皮女子,小鳖,薛林山,几乎都占满了。此刻萧大瞎子揪着我问:“那秃驴谁啊?”
我指了指小芳:“人家是给小芳来治病的。”
小贱赶紧介绍了和尚,一听是徐亦平的师侄,就没有一个不动容的。
车夫,战雷,冰妃,全都肃然起敬,然而得知始末缘由,大伙儿全把目光投向了我,战雷师兄无比骇然道:“原来这华北地区出的大乱子,都是你小子搞出来的,不行,我得你说道说道。”
我苦笑着一句话说不出。
战雷师兄把我拉到了里屋去,低声来了一句:“这和尚的话到底能信几分?”
闹了半天他在怀疑和尚,不过也不能怪他,突然冒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和尚,谁都得加小心,起初我也是这样,但是经过交谈后,我基本断定和尚所说的都是实情。当然,我肯定拿不出证据,毕竟他的师傅死了,徐亦平师徒俩也没有音讯,谁也不能证明和尚的出处。
但是就凭他昨晚,那么严肃,那么认真的给小鳖处理伤口,我就知道他没有害人的心思,不然的话,也不会去救我的同伴了。
战雷师兄放了心,同时对我讲:“昨晚的事儿很利落,不过惹出的麻烦也大,死了这么多人,都是枪伤,河北省的公安厅都惊动了,总躲在这里也不是事儿,不行带着这些人先离开保定吧。”
我点点头:“师兄你说的不错,但是咱们这么多人,还有四个病号,能躲到哪里去呢?”
这时候车夫走进来了,说道:“去易县吧,挨着大山天高皇帝远,谁也找不过来。”
我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个好去处。不过在走之前,我得先找到我爸啊,并且老烟鬼和金花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就能回来,回来找不到我可怎么办?
然而就在这个当口,薛林山家的座机想了,小贱挺麻利,贴着耳朵就问是谁。可没过两秒钟,他直接把话筒砸在了电话中,冲里屋的我嚷嚷:“老陈,有人要替黄峰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