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推断出凶手的身份和动机,还是要先从被害人的身份和经历查起,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来推动案情发展。
虽然知道林木在东郊林场已经做了差不多二十年护林员了,而在这二十年里,无论是通过林场那位老人的感慨还是同当地与他有过接触的村民的谈话,都不难听出,林木这二十年的护林员生活过得很简单,工作之余,也无非是喝口小酒牢骚几句,来打发消遣,基本上不可能得罪什么人,也没听说谁跟他有过过节或者发生过冲突,因此,这二十年显然对案情的解密不会起到太大的帮助。
但从当前存放在林场的资料和档案来看,对于林木这个人,也并没有过多的详细的记载,因此,知道林木当护林员前的经历看来才是对案情的推理有帮助的。因此陶坤决定一方面先去林木工作和生活的地方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另一方面让陈宇峰派人去林业局查一查有没有关于林木更多的资料。
林木居住的地方是修建在红松林旁的一座小木屋。这个小木屋搭建的很简单,丝毫没有现代建筑的影子,看上去的确有年头了。
木屋的屋顶上还覆盖着少许积雪,门前的积雪也是稀稀落落的,还夹杂着木屋旁松树落下的松针和碎屑,由于以来很久都没有人来过,屋前没有什么脚步的痕迹,只有零星的小脚印,恐怕是林场中的小动物或者鸟类无意中留下的,简单的小木屋,映衬着灰蒙蒙的天空,阴沉沉的气氛,整幅画面除了给人一种凌乱的感觉外,甚至还有些压抑。
推开门进入到木屋里,屋里的陈设就像子的外表看起来那样简单,甚至应该用简陋来形容,一进屋子,就能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虽然几天没人来过,但也不难看出林木并不是一个特别爱干净整洁的人。
走进屋里,屋子里的木板踩上去咯吱咯吱的,想必也是有年头了,甚至有些都在时间的冲刷下变得斑驳,凹凸不平。屋子里摆放的东西也显然一目了然,一张表面已经锈蚀的铁床,床上的被子和枕头叠放得整整齐齐,一张被粉刷过但现在却白得发黄的木桌,上面摆放着喝过的酒瓶和杯子,桌子上的玻璃板下还夹着几张泛黄的照片,不难看出是林木和别人的几张合影。
屋子里还有一个用石头搭成的火炉,火炉旁摆放着一口大锅,不难看出这是林木用来生火取暖做饭的角落,除此之外,墙上还挂着几件简单的衣物。从这些简陋的陈设不难看出一个护林员的生活是有多简朴,做一个护林员有多么不容易。要不是亲眼所见,常人恐怕是无法想象二十年如一日,几经昼夜寒暑,遇尽风吹雨打,脱离现代都市,与草木鸟兽相伴的护林员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通过这些,陶坤想了想,似乎猜到了什么事情,说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林木在来到东郊农场应该当过几年兵吧。”
曼婷似乎有些将信将疑,不解地问道,“陶坤哥,你怎么知道?”
陶坤接着解释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看到这个木屋,而且从跟他打过交道或者认识他的人的话中不难听出林木是一个不太拘小节,或者说不是一个很爱整洁的人,想必平时连屋子都不怎么打扫,但床上的枕头被褥却叠放得板板整整的,这显然是在部队养成的习惯。况且你们看桌子上夹着的那些照片,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很久以前林木在部队时候的合影,我猜林木十有**来到这里当护林员前是当过兵。”
过了两天,陈宇峰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是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一些林木来到东郊农场前的一些信息,陶坤果然没有猜错,林木在当护林员之前在西南边境的部队当过哨兵,后来因为出了一些事情,获准从部队退伍,几经辗转回到了老家白水市,在东郊林场当了护林员,一干就是二十年。
由于年代久远,加之从林业局的记载中能获悉到的也就这么多内容,因此显然对于林木这个人,到目前为止特别行动小组了解到的就只有这些信息。但陶坤却总有些奇怪的感觉,与其说感觉,不如说是疑问,想想一个刚从部队退伍的士兵,回到家也不过二十几岁,为何不干一番事业,而是毅然决然要当一名护林员呢,而且一干就是二十年,不问世事呢,莫非他在有意逃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