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夏市,崇沟村。
这是一个落后的村庄!全村也就几户人家。
正值傍晚时分,炊烟袅袅,村庄的人家都生起了炉灶。
其中一户最靠角落的人家,锈迹斑斑的木门,白花花未经粉刷过的墙面,而我也就在这么一户人家之内。
我叫席宇轩,自幼丧亲,说白了我就是一个孤儿!在我很小未记事的时候,我所在那个村庄得了一场天花,村里的很多孩子都染上了这个天花,二十年之前天花还是很难治的,甚至会丧命,不过幸运的是,我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染上天花的。
后来村中来了一个道士,这个道士给我算了一个命,说我五弊三缺犯命孤,命中注定是孤,按照道士的话来说,就是克父母,克姐妹!
果真,道士的话没有说错,一年过去了我的父母双双死亡。而就在那个时候这个道士又是出现了,还收我为徒,学习阴阳之术。
而这些事情也是师父他老人家告诉我的。
师父常年到处奔波,都是为了那些办丧事的人家驱鬼。我有时候跟着他后面,也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在师父不在的日子里,我也偷偷的帮忙了驱逐了一些小鬼,当然了面对那些厉鬼,我还是不敢去接的,不然我这小命可就一命呜呼了。
“小轩啊,我要出去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的时间,可不要随便接什么事务!”餐桌上,师父一脸认真的看着我。
我表情十分的尴尬,不好意思的捞了捞后脑勺,傻笑了一番,师父这些话,没少对我说,但是或许我就是天生的闲不住,只要认为我能做的,我就趁师父不在家就接了。原以为师父他老人家不知道的,没曾想这师父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了。
“师父,你要去哪里啊?怎么要去这么长时间?”我有些疑惑,在我的印象之中,师父好像还没有去过这么远门。最长的一段时间,也只有三天!
“这次接的法事,比较麻烦一些,这一个月我不在家,可不要随便乱接,不然我保不了你。”师父瞪了我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我,“这本书给你,你好好看看,遇到一些事情可以自保。”
我看了一眼书面,深蓝色的封面,书页是线订的,书的页脚已经有些泛黄了,显然是经过了很长的年份了,而书页上是刚正的毛笔字:《阴阳指录》
“好了,我走了。”
将师父送出村外,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感觉,从小为孤,一直是师父收养的我,就算是我的学费都是师父办法事得来的钱。用力闭上了双眼,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此时已经是日暮西山,我踏着夕阳的余晖,朝着自己家走去。
我今年二十岁,在市上的一所医科大学就读大学,今天是双休日,每到双休日我都会回来,不管车费多贵,就是这样,因为我不忍心将师父这个年事已高的老头扔在这个人烟稀少的村庄。
回到家中,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餐桌,然后瞥眼看见了餐桌静静摆着的《阴阳指录》,小心的翼翼的拉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封面,然后放进了我的背包之中,压在了众多书的下面,生怕给搞坏了。
闲来无事,我便上床睡觉,在这个落后的村庄,电话都很少,平常都是书信的往来。更别谈电脑电视这些略显高级的科技产品了。
“砰砰砰!”躺在被窝里,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很不乐意的缩了缩身子,想着再敲几下没人答应应该就会走了,然后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不自由,毋宁死;不睡觉,毋宁死!
可是,我小看了这客官的耐心了,这敲门声既然变得越来越大。
在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要是这破烂的木门被敲坏了,师父他老人家回来了还不得拆了我!
“谁啊。”我很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心里在想,回头一定要将这客官好好的骂一顿,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拖着凉拖,打开了大门,却是发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少年,年纪和我相仿,不过打扮上却是比我洋气多了。
“草,是你!”看见来人,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这货是我的同学兼宿友,叫作屈明常!
屈明常的身世不错,家里开小车的,我倒是也做过他家的车子,别提多拉风。我和他的关系不错,有些时候,常常叫他送我回来呢,这货倒也不说啥,十分的爽快。
“说吧,这么晚了,你这货来干嘛,不会想蹭饭吧?不对啊,我们屈家大少,什么时候也沦到没饭吃的地步,就算要蹭饭也不可能到我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来啊?”
“得了,你就少在这打趣我了,进去再说。”说着,这货直接从我的身边绕了过去,进了里屋。
倒也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餐桌旁的板凳上,倒了一杯茶,“妈的,渴死我了。”
“说吧,你来我这儿,有什么事?今天才星期六呢,如果你说你来接我,我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