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从手心往下滴落,与地面发出“滴答”的声音,就像是人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一下,每一次与地面溅落的声音,我的心脏就“咯噔”一声。
借着微弱的月光,细细的查看了一下手掌间的血迹,我才发现,我的手掌并没有流血,但是这血是从何而来?
猝然,我感觉到,我的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后脊背阵阵发凉。
手中紧紧的握住屠魔匕,猛然转身,却是发现,身后没有一个人,只有那硬生生的宿舍门。一抹平行的月色照射而来,我看见了,这不锈钢的门把上,竟然有着鲜血在往下滴着。
耳边风声呼啸,漆黑的夜,幽静的夜,给我感觉,这是一种哀嚎,而不是风声,这是冥曲。
耳边又在次传来纷乱的脚步的声音,声音像是来自四面八方,就像是和刚才一样,我赶忙拿出一张金黄色的符录,这是净心符,我将这符录紧紧的握在手掌心之中,刚才那样的声音,使得我莫名的心慌,心里也有点发毛,而额头上已经渗出汗迹。
“谁!”声音之中带有点恐惧感。
但是尽管这样,我耳边的脚步声并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多了,更纷乱,而且不时的还有铁链的声音的传过来,像是黑白无常常常拿的那样的铁链锁发出的声音,亦或者是冥界之中,恶鬼的脚踝处所带的脚镣。
一般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疯了,虽然这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不过有着一张净心符还是有点好处的,就像是现在我的精神不像是刚开始那般的慌乱。
饶是如此,恐惧感还是存在的,我根本就看不见,这鬼在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会猛然的跳出来,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突然面前的空中,似乎悬挂起一支笔,是刚才的那支彩笔,这彩笔在空中不断的挥舞着,但是这彩笔的笔尖,就像是一支锋利的匕首。
这彩笔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突然的向我飞了过来,我知道,此时十分危险的,如果被这个彩笔给碰到了,我今天肯定要嗝屁当场了。
想及,当下就急速的跳了开去,但是这宿舍的空间本就小,而我的身后就是宿舍门,这一下,我直接倚到了宿舍门上。
但是那眼前的彩笔,并没有就因为此而停止了攻击,反而加快了速度向着我冲了过来,那笔尖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森寒的月光下,渗出阴寒的光芒。
此时的我,就像是一只坐以待毙的人,根本就想不到任何办法攻击。
一道亮光划过脑海,我赶忙拉开房门,准备逃出去。
但是怪事发生了。
这宿舍门就像是被钉死了一般,无论我怎么用力,就是打不开,就像是我当初在绘画室里所遇到的情况是一样的。
来不及细想,因为那支彩笔已经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急忙伸出手臂格挡在我的眼前,那彩笔就突然划在了我的手臂上。
鲜血不断的往下流,我十分的吃痛!
右手捂住受伤的手臂,不让这鲜血继续往下流,但是根本无济于事,而那疼痛感,也没有因此而消失,反而越来越疼。
我咬紧牙根,从口袋之中摸出一堆符录,根本不顾这鲜血从伤口中渗出,将这符录对这那彩笔扔了过去。
猛然我发现了,这彩笔突然从空中消失了,变成了一颗脑袋,一个只有脑袋没有身子的怪物,脸上是如同干枯一般的四处裂痕,那样的裂痕比树皮还要密集,十分的恐怖。
脸上是苍白如纸,但是那嘴唇确实格外的红,就像是刚刚吸了人血一般。
从背包之中掏出桃木剑,猛然的刺向了眼前那恐怖的面孔之上,就是在此时,这面孔突然露出了笑容,那笑容要多阴森就有多阴森。
怎么来的及细想,然而我那桃木剑还没有刺到这面孔的时候,这面孔就已经烟消云散。
我顿时也是松了一口气,最起码,现在场面之中也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了,而那寒风也已经消失了,我也来不及细想,这是什么原因,就准备出去。
那房门还是依旧的打不开,我顿时有点急了,我当然不会天真的想到这是外面有人在可以的锁起房门,因为这不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后背突然发出了一阵怪异的笑声,这笑声飘荡在四周,整个空间之中都不断的传来,那样阴森的笑声,而此时的我的肩膀上猛然多出了一只手。
这是一只苍白苍老的手,修长的手,修长的手指上长着足足有五公分长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