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前在喉咙洞中石三生的脚明明被两生花穿透,还流了好多血,这要怎么解释呢?难道他已经违背了他们十殿之间的约定?
二殿下没等石三生回答,自告奋勇地说要去买锅。我问他买锅干嘛,他说煮东西。
“喂,二殿,刚才我打伤你,真是不好意思。”我朝转身欲走的二殿喊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下,这锅还是我去买吧。”
二殿下突然飞身朝我扑来,被石三生一把拦下。随即不满地大叫:“大哥,你就让我多闻一闻她身上的味道,不是她自己说打伤了我,让我休息一下的嘛。”
“她是可助你恢复灵力,可是那会耗损她的元气。”石三生催促二殿,“速去速回。”
“等等……”我喊住二殿,“如果我愿意让他吸灵气呢?是我打伤了他,自然该我医好他啊?”
“胡闹!”石三生拉住我,不让我走,“他哪是被你重创的,他是昨晚跟九殿斗法所伤。”
“啊?”原来我的灵力并没有强大到一下就将二殿打伤啊?提起昨天晚上,我心里还是有些胆寒,“昨儿那些冤魂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你们斗法才引来的?”
“我们每施一次法,阴司的阴关口便会被打开一次。昨晚有一场恶战,当时只是为了利用你体内的灵气,牵制住那些魂魄,不让他们四处消散,为祸人间。”石三生顿了顿,又道:“让你去走阴,可以暂时封印住享灵人的灵力,不至于使魂魄一碰到你的肉身就化为灰飞。所以,你该明白,你的体内现在既有阴司的石骨鬼灵,又有团口的神灵。”
我轻喃一声:“哦……”
吓得我半死,居然只是想借我的灵气凝结住魂鬼。难怪昨晚那些鬼怪看我的眼中有贪婪的光,却又只有三两个敢近我的身。他们想得到石骨之灵挣脱阴司的桎梏,又特别惧怕享灵人的神灵之气。
想通这些,我又问道:“那个……阴关口不是在安晨的店那儿么?那些鬼怎么会大老远从上海跑到苏州来吓人?”
石三生抚了抚我的头发:“每一座城池,都有一道阴关口。”
“我们国家有34个省,5个自治区,4个直辖市,还有2个特别行政区,更不用说每个省内还有多少市县级单位,”我一一数来,“我想收拾你们斗法后的残局,难道要每个地方都跑一遍?又或者说,每个阴关口都开一点缝儿,那全国不都闹鬼啦?”
“阴司的城池划分与阳世不同。以湖北为中心,东南西北四座城池之处,各有一道阴关口,每道****都会有守护之灵,并不能随意进出。”
“那如果我从湖北的阴关口出来,想到安徽去,岂不是要走很远的路?要是遇上有探亲时限的,不是很亏?”
“魂魄的行驶速率不可同人相比,他们意念一起,移动的速度就会相当的快。”
“原来如此。我见到的魂魄都是用飘的,所以我们有很多小伙伴会亲切地称之为‘阿飘’,哈哈……”我被自己冷到了,自顾自笑了几声。一望石三生仍然木着张脸,于是很没趣地停止了笑。又一想,这不就是一只现成的‘阿飘’么?顿时又笑了。
二殿买完锅回来,直叫我笑岔了气。
他搬着一口农村人用灶烧的那种大锅,老远就囔囔累死了。
“你买这么大口锅,是要蒸包子啊?”我笑道,“对了,你有看到那边河头的一群昏迷的警察么?”
“那些警察年轻力壮,早就醒了走了……”二殿将锅往桥头一立,用手指燃起一丝火苗,然后将火苗定格到大锅底下。
那火一到锅底,立马就烧成了熊熊大火。
二殿道:“这锅这么大,煮人肉刚刚好啊。”
我一听之话,愣生生打了个冷颤,在二殿鄙视的目光中连忙躲到石三生的背后。
石三生将手中的景虫放入锅中,并没有加水进去,而是又从怀里掏出了几粒青梅,覆盖到景虫的尸体上。然后用长剑画了几道符,镇压上去。
大火烧了约四五分钟的时候,那几颗青梅渐渐化成了黑水,足足有大半锅,将景虫的尸体浮了上来。
黑水被煮得沸腾起来,不停地冒着气泡。有些水泡一破裂,立即化成一缕黑色的水蒸气散到空气中。我一闻那黑色的雾气,竟然还有一种淡淡的异香入鼻。
这时有几个人从桥上走过,也闻到了那种香味,忙问身边的人闻到没有。
我惊诧他们居然看不见我们,一低头,看到东南西北四角都印有符文,而且还有几粒小石子堆叠起来的形状。
原来他俩早已在此画下符咒,立了结界。
一锅黑水就这样煮啊煮,其间我还去小饭馆里吃了顿饭,然后帮石三生和二殿各打包一份。
大火烧到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这才呈现渐渐熄灭之态。我心说两大锅水这样的烧法,也早干了。真不知道这景虫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都是一具尸体了,竟然还这么难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