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复杂的事情往往可以从它的表面上去寻找答案。
且说颜月儿听了玉溪然的叙述之后,不由分说的就把他手里的纸条抢了过来。高高的举在自家的眼前认真的又看了一遍。
“这第一句诗的第一个字是‘莲’,第二句诗的第二字是‘花’,第三句诗的第三个字是‘圣’,第四句诗的第四个字是‘师’,连起来读就是‘莲花圣师’。咦?小溪呀!这莲花圣师又是什么东西?”她捧着纸条自言自语的说着,抬眼看了看玉溪然,一脸疑惑可爱的表情。
玉溪然见她娇俏模样,怜爱之心顿生。但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说道:“月儿,这个‘莲花圣师’可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确确实实的人。如果我猜想的没有错的话,他应该是佛教史上又一位大师级的人物莲花生。”
“什么,莲花生?你说的可是那位藏传佛教的密宗**师莲花生?”黛莎瞪大了一双美目,激动地神情在秀丽的脸上扩散开来。玉溪然又一次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他还是静静的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他在这个奇异的女子身上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预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预感到底代表着什么。或许这种奇怪的感觉打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已经存在了吧。
人就是一种很特殊也很奇异的动物,往往在潜意识里就充满了胡思乱想。
“唉!又是我不知道的,总之和小溪在一起吧我就成了一个一无所知的傻傻的笨蛋了。阿贤你呢?你知不知道那个什么莲花生法师是谁?”颜月儿轻叹了一口气,竟然产生了一种自卑的感觉。要知道“自卑”这个词对于她这个无论是先天还是后天,家庭出身还是外貌气质的千金小姐来讲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而眼下她就是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这种自卑的感觉。她转过脸来无奈的朝钟子贤努了努小嘴。
“别!月儿你可千万别问我这类不着边际的问题!关于历史人物,我这辈子最自豪的事情就是记住了秦始皇的名字叫刘彻,汉武帝的名字叫嬴政。而且有时候一不小心还会把他们给弄反了。至于别的人物嘛你就更别指望我会记住了,可是如果你要是问我最近流行的服饰和香车美女之类的信息,我倒是乐意为你指点一二。”钟子贤赶忙向她摆了摆手,随即便故意表情滑稽的耸了耸肩。其实作为考古专业的高材生来说钟子贤并非不知道这莲花生的来历,他只是故意想在颜月儿面前来个冷幽默罢了。
“哼,我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我还是问小溪去!”颜月儿娇哼一声,还给他一个调皮的吐舌头的动作之后便挨着玉溪然重新坐下来了。“小溪,你说的那个莲花生法师跟那个小匣子有关吗?他到底是什么人哪?还有那个小匣子会不会落到他的手里?”她习惯性的挽起情郎的胳膊,又开始询问一系列无所顾忌的,对她来说也许并非非常重要的甚至可以说是无关紧要的问题。她仅仅是为了享受着这种与情郎之间一问一答,或者是一唱一和的快感而已。
玉溪然并没有拒绝她的亲昵依偎,实际上他也根本就拒绝不了。他只是示意性的抚了抚她的香肩,让她不至于就势倒在他的怀里,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举动她真的能做出来,发生的几率太大了。他不能冒险的放任她,毕竟此处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尽管对于她来说人多人少跟她和他卿卿我我,鹣鹣鲽鲽并没有多大的实际联系。可他还是挺传统的,并不敢大庭广众的明目张胆的接受她水一般的柔情,火一般的爱。
玉溪然垂首,与颜月儿四目相对。温柔的一笑说道:“那个神秘的小匣子到底有没有落到莲花生法师的手中,这一点我也只是猜测并不能肯定。况且舍利子之事本来就是空穴来风的传闻,实际上到底有没有这种东西还未可知。但我想这首诗的作者既然别出心裁的将莲花生法师的名字嵌进诗里面去绝对不是无意为之,他一定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所以当前可以肯定的是莲花生法师一定跟那个神秘的小匣子有着某种联系,至于它到底有没有落在莲花生法师的手里就另当别论了。总之要想找到那个神秘的小匣子,莲花生便是突破口和线索。”
“那我们快去找那个莲花生法师呀!他在哪儿呢?找到他问问不就知道了吗?”颜月儿天真愉悦的摇了摇玉溪然的手臂,整个就是一个心无城府,一派春情的无知少女的模样。这样一来倒是让玉溪然猛然一呆,一时间被她这个问题给问得没有反应过来。顷刻之后便忍俊不禁,呵呵的笑出声来。
“怎么了嘛小溪,你笑什么?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颜月儿不解的皱了皱柳眉,向情郎嘟起了那一只鲜嫩的让人忍不住想扑上去咬一口的小嘴。她直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
玉溪然还是不住的摇头苦笑并没有回答她的提问,反而抬头看了一眼黛莎的方向。原来那女子此刻也正向他看来,素来冰冷的脸上竟然绽放出一抹迷人的笑意。如一朵含羞半开的莲花,勾弄的人忍不住的想去探究她的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