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住在一个废弃的小学宿舍里,这个小学被校长的父亲所承包,分成105个小房间,出租给外来的小贩和打杂工,每个房间只有8平方,月租150。丁三不在家,根据他的邻居讲,他什么活也没干,跟着一个赌棍混迹于各种地下赌场,如果丁三的老大赢了钱,就在外面喝酒喝通宵,然后去宾馆开房,甚至吸食毒品玩乐。
为了不出意外,江一明打电话给技术科,叫他们对丁三的手机进行定位,几分钟之后,技术员告诉他们:丁三的手机信号出现在长尾镇的大发旅社。
大发旅社位于依山而筑,只有三层,客源稀少,都是一些小赌客长年包租的。江一明向总台服务查询员,知道丁三住在203房间,他和小克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203房敲门,有人问:“谁啊?”
“服务员。”
“走吧,我们不要服务。”
“清洁工要进去打扫卫生,开门吧。”
“去你的怎么回事?我说不要就不要……”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满脸胡子的恶汉冲服务员骂,一看有两个高大的男人跟在背后,意识到不妙,想把门关上,但小克眼疾手快,一脚踹进去,由于力气过大,把那个男人踢到在地上,房间里七八个男人作鸟兽散,纷纷把钱往窗外扔,有个人拉开窗门跳下去,小克一看是丁三,飞身跳下去,丁三向山上跑去,因为是跑上坡路,丁三平常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没跑100米就跑不动,蹲在地上直呕吐,乖乖地被小克铐上手铐。
丁三坐在刑警队的讯问室惴惴不安,豆大的汗水从脸颊上流下,手在不停搓揉着。这种人的心理防线最容易被攻破,江一明心里暗暗地发笑。
“丁三,你快坦白吧,你犯了什么大事?”
“我没犯啥大事,我没赌钱,我只是跟着老大帮他看看门,藏藏钱,逃避政府的打击……”
“这当然不算大事,可是你干的事涉及了一桩谋杀案,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干,你如果不说清楚,可能要脑袋搬家。”
“我……我哪有胆干杀人放火的事?警官,你们弄错了吧?”
“看来你不见棺材不流泪,你看看吧?”江一明把电脑显示屏转向丁三,让他看他翻墙进入制药厂的录像。
“警官,对不起,这是别人叫我干的……不关我事……我只是偷了一点东西……别的什么都没干……”他身子微微发抖。
“你偷了什么东西?谁叫你干的?”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是高主任叫我干的,当时我被开除了,身无分文,他就怂恿我去偷,他愿意以一斤5000元的价钱收购。”
“你知不知道这是剧毒铊?它一克就能致人死命。”
“我不知道……”他抖得更厉害了。
“哪个高主任,说清楚点,他姓什么叫什么?”
“就是高小昌副主任,以前我们在华兴制药厂认识的,全厂只有他瞧得起我……”
“你偷了多少?”
“一共一斤一两,我们是用电子称称过的,原本他要付给我5500元,念他对我好,我只收他5000元,毕竟这条发财路是他指给我的。”
他们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丁三交待了。如果丁三说的是真的,那么高小昌有重大的杀人嫌疑,也许高小昌背后还有人,因为陈伟死后,对高小昌的好处并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