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进因为北市发生了一个案子,被北市的法医请去做技术指导,和当地的法医一起参与实验工作,因此,在北市耽搁了一星期,北市的工作即将结束后,北市的刑警队长和法医为了表示感谢,在小餐馆里为罗进饯行,因为是工作日的中午,大家都不敢喝酒,于是以饮料代酒敬罗进。
罗进刚刚想和他们碰杯时,电话突然响了,他放下杯子,看见是陌生人的电话,犹豫一下之后接通了:“你好,我是罗进,请问你是谁?”
“……我是李香,我们在欧阳校长病房里见过一面……我是欧阳校长的同事……欧阳他……他走了……”李香哽咽着说不下去。
罗进一凛,才一个星期不见,欧阳校长竟然死了,这怎么可能?
“欧阳校长是什么时候走的?”罗进禁不住热泪盈眶。
“上午10点半……我其实是欧阳校长的女……闺蜜……”她在用比较恰当的词来说清和欧阳水的关系,“欧阳校长临终遗言:他走之后,叫我一定要打电话给你,说你能为他雪洗沉冤……你在哪里?”
“我在北市,我马上回家去看欧阳校长。”
“你快点来啊,我快招架不住了……”她轻声抽泣着。
“好!”罗进挂断电话,把李香的电话存入手机,对同行们说:“对不起,我有急事,必须立即回省城,以后有机会再和你们相聚。”罗进匆匆忙忙地扒了几口饭,向他们告辞,北市刑警队总队长派车送罗进回去。
一个半小时之后,罗进赶到了协和医院的太平间,看见一个年青人指着鼻子在骂李香:“你滚开,你这个狐狸精,我爸爸肯定是被你害死!”
李香边哭泣边说:“孩子啊,我和你爸爸一清二白,上天看得见……”李香见罗进来了,赶紧跑上前来,紧紧拉着他的手说:“罗法医,你来得正好!你劝劝这孩子吧。”
罗进走到他俩中间,问欧阳水的儿子欧阳代代:“你是欧阳校长的儿子吧?”
“是又怎么样?你是谁?是这个狐狸精叫来压阵的吗?告诉你,我不怕!”欧阳代代没有半点悲伤,而是一脸愤怒,罗进为欧阳有这样的儿子感到心痛,但罗进为人低调,性格内向沉稳,他不会被欧阳代代激怒,他转身问李香:“李老师,怎么回事?”
李香不想和欧阳代代再起争执,把罗进拉到一旁说:“欧阳代代说要把校长的遗体拉去火化,我不同意,欧阳校长一再交待我要你亲自来解剖他,他不同意,但是我又不是校长的亲人,我没权力阻止他,恳求你出面阻止,这孩子对校长没感情,他说校长只懂玩女人,根本不顾他和母亲的死活,他想早日火化遗体,无非是想早日得到校长的遗产,罗法医,你一定要阻止,你不行的话,打电话给你们江队长,让他出面解决……这是校长留下的遗言……”
李香掏出手机把录音播放给罗进听:“李老师,你是我最敬重的人,请你把我的遗言录音下来,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遗体交给市刑警队的法医罗进解剖,我怀疑可能被人谋害,请我学生罗进为我查明死因和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