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地下储藏室似乎是城堡密道的连接点,只见约瑟夫转动了另一只茶杯,就出现了新的密道入口。“进来吧,中国姑娘。”约瑟夫的语气始终没有胁迫,而是带着淡淡的邀请,加上他得天独厚的精致外表,她知道自己肯定拒绝不了,如果约瑟夫连恐带吓的话,兴许她还会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死活不肯跟他进去。看来约瑟夫相当懂得善用自己的容貌。
这条密道和刚才通往实验室的有点儿不一样,很窄,仅能容一个人通行,若是再胖一点的恐怕会被卡在通道之间了。而且这条密道有楼梯,如果按照城堡的楼梯计算,他们现在应该爬到了四楼。“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她忍不住问。
“马上你就知道了。”约瑟夫神秘地笑着。
他们没有再爬楼梯,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小路,小路的一侧有着一扇扇的木门,木门上挂着房号,难道这里有人住?约瑟夫似乎在挑选要带她进哪个房间,站在原地停了一下,才向前走了两扇门,推开了第三扇门,“来,进来吧。”约瑟夫说。
进去之后是不是会看见牢房一样的铁笼子,然后她就被当成白老鼠一样关进笼子里,被人注射n种药物,然后看看最后是怎么个死法的?
“呵呵,不用那么紧张。”约瑟夫笑道,“要把你关起来实在太容易了,还不需要这么麻烦地把你带到这儿来。”
对哦,她现在正踩在人家的地盘上呢。幸好护照之类的证件她都随身携带的,否则他们把她的护照一烧,她恐怕就很难离开了。虽说现在的情况似乎是她要当成新的**实验品,但毕竟现在还没有遇上实质的危险,说不定倒最后会有人冒出来说这是酒店庆祝多少多少周年的整人大暴笑活动。
房间不大,相当狭长,估计是两米宽七米长。摆设也很简单,只有两把椅子和一张小方桌。而房间最的是两侧的墙壁,上面有奇怪的方钮,而且为数不少。“这些……该不会是偷窥孔吧,一拉开就能看到另一边房间的情况?”她半开着玩笑。记得以前从书上看过,过去的人为了监视城堡里住的人,在设计建造城堡的时候就建好了偷听偷窥的密室和偷窥孔,可是这些孔在房间的另一侧不会被发现么?
“说对了。”约瑟夫比了一个手势让她过去坐下,“这里是左右两个房间中间的夹墙里面,这些孔大都不容易察觉。”他拉开了一个方钮,拉出一根细长的方形石块,凑上前看了看,才对她说,“你现在可以来看看了。”
有什么东西看啊?她也凑过去,从孔里可以看到另一边房间的情况。在那个房间里的是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似乎身体不舒服,正躺在床上痛苦不堪地呻吟。“那人不舒服,你们也不用给他找医生?”她回过头来低声问约瑟夫。
约瑟夫摇摇头,“你接着看吧。”
这时有人敲了敲房门,用她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什么,床上的男人立刻挣扎着爬起身去开门。男人将来人领到房内的圆桌旁让来人坐下——从来人的装扮,她认出是酒店内的服务生——面色如纸却笔挺着腰和来人说话,光是看男人的脸色,她以为他会说着说着直接晕倒在上。服务生皱着眉对他说这,男人却一脸惊恐地连连摇头,接着拉住服务生的手卑微地跪了下去,用哀求的表情在和服务生继续说话。可是那名服务生却很严肃地摇了摇头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来,男人不顾一切地跪着赶上去保住服务生的脚大声喊叫,服务生最后无奈地停下脚步回过身去,拨开了男人的手,认真地对男人说着,男人仿佛饿了十几天的人看到有人施舍饭菜的样子忙不迭地拼命点头,服务生这才交给男人一个瓶子,又说了什么才离开房间,在经过偷窥孔前她清楚地看到服务生嘴角挂着的不屑和讥讽。可是男人握着瓶子时的笑容却像中举的范进一样痴傻。
“他们刚才在说什么?”她问约瑟夫。刚才的对话她半句都没听懂。
“噢,真是对不起,我忘了中国姑娘你是不会听法语的。”约瑟夫抱歉地耸耸肩,说,“你也知道实验这东西,有时成功有时失败,而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即使是使用相同的药物也会有不同的反应。这位客人用的药也许过重了,造成他体内的中枢神经出现紊乱,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的身体对痛觉的控制出现了问题。事实上他应该停药一段时间,刚才的服务生就是来告诉他这件事的,可是他本人却不同意,死缠烂打要继续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