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也以和杨花差不多一样快的速度把碗伸进坛口里舀了一碗拿在手里,将碗举到口边儿,将眼睛微微地闭上,抽动着鼻翼,品味着美酒的芬芳。那份对美酒的陶醉,让清明看着嘴巴里的津液直往外冒,心中也不由地生出想品尝一口的**。可是,自己刚才已经说了不喝酒的,现在提出要喝,又不好意思,所以,清明只好在心里尽力忍受着那股越来越浓郁的酒香,以及那酒香对自己的强烈刺激。
过了好一会儿,杨花才笑眯眯地看着吉祥开始说话道,怎么样?是不是还没喝,刚闻着也就醉了三分?吉祥说,太香了,我都不忍心把它喝下去了!
杨花听了,笑出声来,说,好!你喜欢就好!来,我们先干了这第一碗,好好品尝一下它的味道。说完,把那酒碗向前一顺,那根挂在杨花脖子上,搭在杨花手臂上的粉红丝带突然之间将一头托在了那碗的上面,直向对面的吉祥送了过来。
随着那碗的移动,那根丝带也跟着变长,渐渐在碗和杨花的手臂之间拉起了一条粉红色的桥来。与此同时,吉祥手里的酒碗也随着他的手臂向前一伸,脱离开他的手掌,平直地向杨花那个用粉红丝带托起的碗移动过去。
他们两个的动作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的,那两只碗移动的速度也一点儿不慢,一眨眼间,两只碗已经同时停在了清明的眼前。一只碗用粉红色丝带托着,一只什么也不托,相距半尺,稳稳不动。
两碗沉酿一百多年的老酒,就停在距离清明眼前二三尺远的桌子上方,一股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猛烈地向清明的鼻孔里钻,向清明的心肺里钻,向清明的肠胃里钻。清明感到自己再也忍受不住了,他的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手心里已经变得汗津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