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抬头看，两个黑影都比他高。不仅比他高，而且还比他粗壮。清明站住不走了，因为他想走也走不过去。

那两个黑影也站住了，就站在清明前面。清明不动，他们也不动。清明动，他们也动，动的方向总是和清明相同，恰好挡住清明的路。

清明火气上升，用醉眼朦胧的眼睛盯着两个黑影说，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正对了清明那个黑影，用嗡声嗡气声音把清明的话重复一遍说，你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清明火冒十丈地说：是你们挡了我的路，我怎么过去！

那个黑影也学清明：是你挡了我的路，我怎么过去！

清明听了，扑哧一声笑出了声。他忽然觉得面前两个黑影很有趣，不像挑衅者，更像两个傻子。

清明笑声没落，人已倒在地上。清明脸上挨了重重一拳，他半张脸都木了。一股咸咸味道涌入口中。

原来那个黑影不是傻子，能听出清明笑声里的含意。嗡声嗡气的声音像从很远地方传过来：再让你笑！还没人敢在你二爷跟前这么放肆笑过！

清明翻起身，嘴巴大张，爬在地上哇哇呕吐起来。黑影这一拳不仅打破了清明嘴脸，还把他肚里的酒也打了出来。

一个平时只能喝一瓶啤酒的人，如果突然喝了五瓶就是清明现在的样子。他的神智已完全把被酒精麻木！

清明平时其实只喝一瓶酒，可是今天却破例喝了五瓶！一个破例喝这么多酒的人，多半儿是他自己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