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已经疯了！清明心里暗想，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让心跳平息下来一点后，走进了家门，走向厨房，看到黄虹还在往灶里加柴草。

水还没滚了？用不用我来帮你忙？清明用一种装出来的，愉快的声调对黄虹说。心里权衡着该不该把自己刚才看到那女人的情况告诉黄虹。

不用，你是我请来的客人，哪能让你烧水呢！你还是坐着息会儿吧！真不好意思，大老远把你请来，连口热水都喝不上；我二姨他们这家人，里里外外一直都靠我二姨收拾，如今我二姨得了这病，这家就成这样了，比狗窝也干净不了多少！

家里没个女人，哪家也不行！你二姨要是好不起来，我看这家也就败了！清明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低头往灶口加柴禾的黄虹，感觉一个身穿警服的女人，蹲在灶口烧火，样子很奇怪。

那是，不然，我干嘛这么急着带你来这儿呢！你还是回前面去吧，这破锅烂灶的，到处流烟，别把你呛着了！黄虹挥手赶开飘到她眼前的一团烟，轻咳了一声。

你二姨家的人都上哪儿去了？你还是出去找找吧！是不是上厕所去了？清明提醒着黄虹，想让黄虹出去，看到那个半裸了身子的女人，能想办法让那女人把身上的衣服穿上。

黄虹站起身来，摇晃了两下她那弯的酸困了的腰身说：水快滚了，这样吧，等水滚了，你帮着往暖壶里灌一下，自己倒了先喝着，我到外面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