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你刚缓过劲我来，还是躺炕上息着吧！黄虹拦住她二姨，转身到厨房去烧水。

黄虹二姨看黄虹进了厨房，还是挪动身子要下了炕。

清明劝阻：黄虹已经去烧水了，你就息着吧。

黄虹二姨一边儿穿着鞋，一边儿回道：我病这些天，也不知道那个挨千刀喂没喂我的鸡，我去看看还在不在。

清明听她要看鸡，只好由她去了。抬腿转到厨房门口，看黄虹烧水。

厨房地上堆着好些庄稼的秸杆。黄虹坐在灶前一张小木凳上，把秸杆一根根塞进那个灶口。灶口不断烟火喷吐出来，弄得满屋是烟，呛得黄虹不停咳嗽。

你这城里住的娃子，烧不了农村的柴火灶吧？清明手扶门框，笑嘻嘻望着眼圈儿被烟火熏的红红的黄虹。

我烧不了，你来烧！喝便宜的，你还说风凉话！黄虹抬头瞪了清明一眼，低头忍不住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我来就我来吧，别把你熏坏了！一听清明说他来，黄虹站起身，捂着口鼻，抢步冲出厨房，跑到院子里喘气去了。

清明从灶下铲了几铲灰土，把锅与灶台之间的缝堵上。又把火钩伸进灶与炕洞相联的地方，将那里的灰土钩下来。再钩几下炉齿，让灰落下去。最后，把炉齿下的灰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