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每隔两百年就出现一次的古怪病症,一直都长期地纠缠着傅家人。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该怎么治疗。渐渐的,大家也就放弃了,说这其实是一种针对傅家人的诅咒,是没法逃避的。
听了姥爷的话,我是越听越觉得心脏都好像被人给狠狠地抓住了一般,恐惧紧紧地拽住了我。我感觉自己就好像是离开了水的鱼儿,呼吸困难,简直都要喘不过气了!
姥爷所描述的那种每隔两百年就会在傅家人身上出现一次的无药可治的必死无疑的“诅咒”,不正和我现在后背上面的那个黑色的小斑块儿,各方面都非常的相似吗!
我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淡定一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是正常和沉稳:“这么神奇啊姥爷?这年头,还有谁会相信什么诅咒的说法呢。我个人觉得吧,就算这事儿是真的,那也很可能就是一种家族内部的隔代遗传病吧,没什么可怕的。对了,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啥时候啊?”
姥爷点点头说没错,我也觉得这什么巫术啊诅咒之类的不对,这都新中国了,哪还有那些玩意儿啊。不过说起来的,如果真按照这么算的话,应该就是今年了吧。今年就会出现那种什么诅咒了,不过看起来,没有啊。咱们都健健康康的,哈哈。
说罢,他就去继续整理收拾那些线状书籍了。我表面虽然依然是伪装得非常的镇定,但是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一般,好像台风吹过的大海。又仿佛是有一万字草泥马在我的心中奔腾而过,尘埃滚滚。
我靠啊!这么说起来,我背上那轻轻碰一下就痛的要命的东西,显然就是这劳什子傅家的家族诅咒没跑了啊!
瞬间有一种泪流满面的感觉,我他娘的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春节回老家过年,代替那去了国外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也没和我们联系过的父母给老人家尽尽孝心,我容易么我?最后还染上了这怪病。而且按照家族里的传说,这玩意儿,得上就是个死,根本没办法医治。
就在这时候,我心里面正泪如雨下呢,就听到姥爷说话了:“呀,王狗老哥,过来坐坐啊?呵呵,昨晚让你留下吃饭你不愿意,可让我不高兴啦。今晚一定留下啊,一定留下。”
姥爷非常热情地打着招呼,原来是王狗大爷又来了,双手反背在背后,步子轻快,慢悠悠地走了过来。昨天我和他第一次见面,光顾着聊天和听故事了,其实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的打量打量他。现在仔细观察了一下,觉得他的确不简单啊。
看他脚步落地的那种感觉,仿佛是轻轻抬起轻轻落下,但是又感觉非常的有劲儿,整个人虽然年纪挺大了,但是却很有活力的感觉。我自己的户外运动品牌的品牌经理,也是户外运动的热衷者,什么人的身体好什么人的身体不好,我基本能够分辨出来。
现在看来,这个王狗大爷,如果把他那身外套一脱,说不定衣服下面就是一身健美得让人嫉妒的结实肌肉。这么说来,他讲的那些故事应该都是真的了。也只有这样的人,经常在危机四伏的地下古墓,还有毒虫猛兽出没的深山大泽经常冒险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气质和体魄。
我正想着呢,王狗大爷已经走进了院子里来,也是笑呵呵的跟我姥爷回礼说我不想打扰你们家人团聚啊,咱们都十几年的老哥们儿了,不这么客套的。我就来和小岳聊聊天,他昨天不是对我讲的故事感兴趣嘛,今天再来聊聊。
我姥爷听说他是来找我的,呵呵笑了笑说你俩这是要成为忘年交啊。昨天就聊了一下午,今天是又想要聊一个下午了么?
王狗一边微笑着一边走到我身边,问我看啥呢。
我调整了一下心情,放下了手中的傅家家谱,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没什么王狗大爷,随便看看我家的家谱呢。对了,你今天过来是干什么啊?继续给我讲故事?我昨天就听你讲了一个故事,还不过瘾呢。我还想听听你之后的其他刺激的故事。”
王狗笑笑,没有说话,好像是越过我要往院子再后面一点走去,那儿有两张小凳子,我俩可以坐在那儿。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和我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听到王狗大爷若有若无地在我耳朵边轻轻地说了一句:“听故事,可没有自己加入到故事中来有意思哦。”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