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莫名多了一丝紧张。
点蜡烛的四个人又试着点了几次,可是结果还是这样,蜡烛刚沾上一点火星,立马就湮灭了。
“会不会这蜡烛有问题,”马胖子说道。
谁都没有回答他,没人敢说不是或者说是。
我深吸了口气,然后屏住呼吸,走上前去,这种事情非要自己上了,才能有话语权。
我掏出自己的打火机,打火机是齿轮的那种,吱的声,火苗就从打火机里串了出来,迸发出和探照灯不一样的火花。
蜡烛摆在石棺的四个角,我先从东南角开始点,我用手半遮着,然后才点上,火苗微微的摆动了下,亮了!我慢慢地放开手,火苗越燃越盛。
我又去点西南角的蜡烛,可是当我脚步刚移到西南位置,原本燃烧到很旺的火苗,毫无预兆的熄灭了。
我身子僵住了,西南的角的火苗正孱弱的升起。
一股阴森,也在悄然增长。
记得第一次胖子下地时说的,当点燃四个角的蜡烛,如果熄灭了,就说明里面的老爷子不乐意你们在这里瞎转悠。
可是此时的情况确实,四只蜡烛根本完全没有机会同时点燃。
马胖子不信邪,上前对我道:“老孙,你去点下蜡烛,这支我帮你护着。”
我点了点头,提了口气,继续迈着步子,走向西北位置。
我手指卡动着打火机的齿轮,我回头看了眼马胖子,马胖子正要双手死死的护着蜡烛。
火光正他的指缝间露了出来。
我心不禁安了一丝,火光碰上的灯芯那刻,马胖子怪叫了声,“娘的,黑了。”
西北角的蜡烛火光却在升腾起来。
“看来是真的不行了,是点不燃。里面的老爷子不乐意,”马胖子站起身来说道。
我也退了下来,先生正眉眼有神的盯着这具石棺。
泥人点了支烟闷闷地抽了起来。
蜡烛点不燃,所有的人都不吱声了,也没有动作了。
大家都在等着先生的决定,先生似乎也在纠结,约莫过了半刻钟的样子,先生才说话:动手吧!
铲子率先迈出步子,只要是先生下的命令,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会遵从。
先生使了眼色,又几个人上去了,其他的人都没有动了。
我和马胖子三人受他的约束比较小,所以我们也上前去。
我仔细的打量起这副石棺。
封口像是被灌死了,整体无缝连接,开棺的第一件事情,首先要找的是棺木的封口,不然下手无处。
有点棘手,铲子先用钎子试着撬了撬,可是没有找到缝口,根本无济于事。
我用力推了推,完全没有感到丝毫的动静。
铲子朝着先生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先生走上前来,小回也跟了上来。只见先生拿出一跟细小的铁钩子。
然后往石棺的边隙处轻轻地划着,突然,在我不相信地眼神里,那根细铁丝钩子居然进入了石棺内。
先生没有理会周围惊愕的声音,继续动作起来,石棺慢慢地出现了一道缝隙,缝隙口被它划拉的越来越明显。
大概把正南面的全部划开了,先生运力,细铁丝钩子就被抽了出来,居然带出了一缕毛发。
先生手抓住毛发,用手捻了捻,没有说话。
铲子此时用钎子撬进了石棺内,其余的几人同时如此,他们一齐发力,石棺的其它三面,也裂开了一道缝隙。
棺材盖的轮廓已经出来。
泥人也不再犹豫,上前帮忙,我往后看了,只见先生旁边那一行人已经端着枪口瞄准了石棺。
我也不禁把摸在枪上的手紧了紧马胖子已经拉上了枪栓。
这时候一阵风吹来原本熄灭的蜡烛,居然复燃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马胖子惊讶的说道,顿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语气都有些紧张诧异在里面。
我也完全不能理解,难道是之前点过的蜡烛上面还有一丁点的火苗没有被湮灭,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四只蜡烛的火苗越燃越旺盛,蜡烛滴落在地上。
正在开棺的几人,却没注意这么多,正在全神贯注。
像是鸡蛋被砸烂了一样,石棺发出一声碎裂的声音,棺盖已经松动了。
先生神色更是紧张,微眯的眼睛,流露出一缕精光。
我手心冒出了虚汗,我用大拇指蹭了蹭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