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赵钱在办公室里发怒，蒋成如同梦游般的上了楼。他只是随便换了身衣服，就走了出来。以前的他，是很注意衣着的，但现在他根本就没在意这些东西。他连领带也没打，就行走在办公区域里。

“蒋总！”“蒋总，您好！”身边走过的那一个个员工都在热情而崇拜的打着招呼。这一次，他们的蒋总连个“嗯”都没有，就默默的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一个女孩正在犹豫是不是要把手捂住鼻子。蒋总的身上，有一股很难闻的异味，这令她几乎要呕吐。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做出那样失礼的行为来。

这些个女孩子，里面有好几位都和这位“蒋总”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蒋总是豪迈的，每次与她们结束温存后，都会留下一笔不小的钱。不过，蒋成从来不跟她们进一步的深入下去。这些mm们很希望能够成为蒋太太，因为蒋成长的算英俊，最重要的是非常的有钱。可惜了！他像是一直抱着独身的念头，玩玩可以，进一步的事免谈。

蒋成推开了赵钱的办公室门。赵钱的一堆肥肉，正卡在椅子上蠕动。蒋成忽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又开始蠕动起来。

“阿成！坐坐坐！”赵钱招呼道。他忽然闻到蒋成身上的那股异味，但是只是轻皱眉头掩饰过去。生意场上的人，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有异味的客人多了去了。而这一次，赵钱也是寄希望于蒋成的身上。目前看来，他还是一只能够生金蛋的鸡。

“阿成啊！主脑到底能够控制多少万的玩家？”赵钱问道。

“用户多了，主脑会变得不稳定。”蒋成回答道。主脑并不会因为玩家的增多而崩溃，但是玩家进一步增加，只会增大主脑的负担，从而使它对游戏世界的制约力有所降低。那样的话，有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可控的情况出现。游戏刚开始的时候，蒋成与他哥哥非常保守的给出了2000万这个数字。但是现在用户数已经超过了两千万。蒋成曾经跟赵钱解释过，不要超过3000万，再多真的会不可预知。

可是钱是无敌的，在钱的诱惑面前，什么样的规则都是没用的。当用户数多到了接近3000万时，赵钱又贪婪的想要更多。

蒋成对此感到非常的恶心。多少是合适的？现在，游戏已经变得非常的不稳定。先不说之前出现的一切神秘事件，哥哥最近的一次登陆，却惨死当场。但是，蒋成无法跟赵钱解释，哥哥死了。赵钱是知道哥哥的存在的，但哥哥只是个影子。赵钱甚至于不知道其实蒋成的哥哥才是真正的天才。

“一个亿。”蒋成豁出去了。他不想经常看到这张令他厌恶的脸。一个亿，这是哥哥曾经说过的，这个数字并不会让主脑瘫痪，但那将是一个临界值。一切不可预知的异常都会出现。

“嘿嘿，太好了！看来，我们可以进一步的推广《善与恶》了。一个亿，相比之下，就算游戏出现一些bug，也不算什么。说不定，我们还可以用此宣传一番，获得进一步的销量。阿成啊！一个亿以上，是否有可能呢？”

蒋成转过身来，缓缓的走了出去，留下了赵钱挤在椅子里意淫。

暮少爷正坐在桌前，他的正对面，是他的父亲，程氏家族的总boss。

“阿暮啊，不要太辛苦了。赵氏集团虽然近来靠着《善与恶》蒸蒸日上，但是要与我们程家齐步，还远着呢。我们程家，在各行各业都有涉猎，不像赵钱只是抱着一款游戏而已。他们的技术，是超前了些，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鹰暮”抬起了头：“爸。《善与恶》的势头还是很猛的。现在他们已经超过了2800万用户，这是任何一款现在运行的网络游戏都无法承载的。而且，《善与恶》已经打破了群雄割据的局面，无数的玩家正在放弃其它的游戏，进入到这片世界中。我的天鹰帮，在《善与恶》中也算小有成就了，不过这也是靠钱堆出来的。本来，我以为使用绝对的力量，将游戏中其他的组织摧毁，从而导致游戏环境的崩溃，但是现在看来，随着无数玩家的加入，我已经无法达到这个目的了。”

“呵呵！这也没有什么！就当成是一次投资吧。你看啊，阿暮，我们虽然在《善与恶》中投入不少，不是现在也开始扭亏为盈了吗？实在不行，就利用这个平台做做生意也是好的。”他的父亲倒是很为乐观。

“《善与恶》，到底用的是什么样的技术？”鹰暮抽搐着，“我总觉得有些诡异。我有一个猜测，但是没有丝毫的把握。爸，你说，这样的游戏环境，这样的承载能力，真的是一台机器能够支撑的了的吗？”

“机器？非机器……”鹰暮的父亲也陷入了沉思。这是一个大胆的猜想。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想，反而有机会摧毁这个世界。机器是有缺陷的，但是最多会有些bug可供利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听说任何一个实用的bug出现。如果，不是机器，那么，这才是关键。只是，我们要等一个机会，一个足以将世界摧毁的破绽。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个破绽扩大化。”鹰暮继续说着，而他的父亲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明亮。他有一个能干而有野心的儿子，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